“那便行了。”方天剛說,“無性將張天生扔進蟬林西的那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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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許多年也出不來,所以過去看了看,呵,我若不去,他恐怕真的要不知多少年才能出來。”
“師父怎說起這種話了?”文涼笑問。
方天剛一愣,轉而笑道:“人間的事情看得多了,總有些耳濡目染。”
“連師父你都被耳濡目染,徒兒可如何是好?”
方天剛轉過頭,兩個空洞對著文涼。
文涼警醒,笑笑:“我怎也說這樣的話了。”
“耳濡目染啊,耳濡目染!”
“可是師父,會不會有太重的人間氣......”
“那又有何妨呢?”
“也對,煌煌天道,哪里有什么如果可能,是就是是,非就是非罷了。”文涼說。
“倒也不盡然。”方天剛說。
文涼驚異,挑起眉頭,看向那站著的如骷髏般的師父。
“有些連天道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能說出個什么黑白是非呢?”
文涼久久地沉默著,然后突然笑了:“師父你變了。”
“什么?”
“你再不是那個誓死捍衛天道的師父了。”
“那你說,是好是壞?”
“說不準,但我想這樣的變化,也是天道所愿吧?”
“誰知道呢,要知道天道無常,何況像我們這樣緊緊貼近天道的,豈不更是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見?說不得某些餓死在田地中的農民,對于某些事情,看得都比我們清楚。”
文涼笑道:“照師父這么說,那還不如讓那些人來守護天道好了。”
“你當真以為我們是守護天道的?”方天剛問。
“不是么?”
“天道煌煌,想讓誰死誰也不能活,何須誰來守護?”
文涼震驚,低下頭,沉默了。
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就算是想要想,也不知從何想起。
“那......”
“盡人事,聽天命。”
文涼張了張嘴,卻終沒說出什么,只低下頭。
......
清晨。
應該算是交沚一天中最涼快的時間了,人們習慣于在這個時間點忙活起來,畢竟在舒服的環境下做事,總是事半功倍。
張天生朦朧地睜開眼,然后瞬間清醒了,甚至差點跳起來。
不過修行兩年清靜經的他,已經再也不是那個隨隨便便就激動恐慌的少年了。
但......
“姬伶?”他輕輕地動了動胳膊。
偶然地、不小心的,有些軟。
少女抱著他的胳膊,還在沉沉地睡。
像只熟睡的小貓,微微蜷著身子。
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壓力,還有微微的鼻息。
張天生差點就醉了。
“姬伶?”他又提高了些聲音。
但,少女仍沒有動靜。
“這睡得也太死了啊......”
“你說你有床不睡,干嘛又跑到地板上來?浪費資源。”
張天生嘟囔著,卻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本想將少女挪到床上去的,但是想想還是不要打攪她比較好。
但不打攪她手又拿不出來......
有點麻了。
唔。
算了,這樣挺好。
有點熱,但是軟軟的,還香香的。
張天生動了動鼻子。
女孩子都是這樣天生帶香味的么?
記得清靜好像也有來著,不過那是一種類似于奶香的香味,與姬伶身上的完全不同。
少女突然動了動,摸摸索索,一巴掌拍到張天生臉上。
“亂聞什么,癢死了!”
但是她還是那副熟睡的姿態,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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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下去,便收回了手,又不動了。
“你醒啦?”
“沒有。”
“沒有你還回話?”
“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