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姬伶差點一把捏斷天纏女的喉嚨,另一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才現身。
“我道是誰,還以為一個區區天纏女是得了失心瘋才敢獨自攔我們的路。”
林臨思看著對面空中站著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片人間中除了隱世者之外,比此人更強的,不出一手之數。
“云嚳!”
“是我。”男人輕描淡寫。
姬伶早已退了回來,她雖可以輕易撕碎天纏陣,卻難以在對面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殺死天纏女。
說到底天纏女不過是個中品入圣,但這個男人......起碼是大能巔峰!
“姓趙的竟敢與邪教勾結!”林臨思睚眥欲裂。
“是。”
男人面色有些白,看起來很虛弱,似乎也是因此不愿意多說話。
“好好好!”
“你抖什么,害怕么?”
“害怕?呵......你猜我會不會宰了你?”
“你?”
“我。”
“林臨山如果沒有倒下,再加上我打架的時候不小心被腳下的石子絆倒,然后又跑肚拉稀趕著上廁所,說不能贏我。”云嚳說,“至于你......憑什么?”
“哼!”
林臨思想也不想,當場催動山河圖,只見那圖又暴漲成遮天蔽日之姿態,向著云嚳籠罩過去。
“姬伶!”
姬伶轉過頭,看向林臨思。
“帶著他們先去北山教!”
“那你?”
“我在這拖住云嚳,放心,死不了。”
“我覺得我們兩個加起來,應該可以殺死他。”
“不可能的。”林臨思想也沒想,“沒有人可以殺死他,現在,只好想著怎樣突破離去,我給你們打掩護!”
“怎么走?”姬伶抬眼,看向那面色蒼白的人。
可只見對方一抬手,那吞天的圖就不能再向前。
“趙天威本身就感染魔氣不知所蹤,趙天志又心心念念北山教的家業,甚至不惜與邪教勾結!實在不能讓趙天昊和清雅獨自頂在那里,太危險了!”
“試試殺他吧。”姬伶嘆息。
“可......”林臨思欲言又止,面色難看地點點頭,“也只好這樣。”
云嚳只是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卻已經成為了這片天地的焦點。
沒有人能過去。
這是他想要給所有人看的信息。
所以他選擇硬頂山河圖——當然,只是硬頂山河圖還遠遠不是他的極限。
“如果你們退去,我可以當做無事發生。”
“云嚳,你長著一副小白臉模樣,想來是與身邊的天纏女有什么勾當了?”林臨思笑道。
“清凈觀四長老,也會說這種不痛不癢的葷腥話?”
“如果有那就不算是葷腥話,如果沒有,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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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給你個建議,怎就不痛不癢?這個建議不好么?”
“嗯......”云嚳竟真地轉頭去看天纏女。
天纏女嚇得冷汗直冒,步步后退。
“沒胸沒屁股,算了。”云嚳說。
“你......”天纏女被一句話氣得不輕,卻又不敢真的反駁什么。
“不管胸不胸的事情,只是聽說天纏女閱人無數,那方面功夫極其了得,聽說與他過了夜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腿不軟走出房間的,你真不試試?”林臨思笑說。
天纏女終于勃然大怒:“你找死!”
不知多少道纏金絲隱在空氣中向林臨思鞭撻過來。
林臨思看不見,卻也知道被擊中究竟會是個什么下場。
不過......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存在威脅了。
纏金絲再如何強大,也終究絞不碎山河圖。
林臨思喚回山河圖,護在身前,只聽“乒乒乓乓”幾聲,山河圖上便映出了密密麻麻的影子。
云嚳依舊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倒真像個重病的人。
“林臨思,你若再不走,我就要殺人了。”他說。
林臨思的心神忽的震蕩,山河圖也一陣波動。
好強的念力!
林臨思驚訝不已。
“那個......”張天生弱弱的聲音傳出來。
林臨思沒有心思轉頭看,只想著全心全意防備著云嚳的突然出手。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防不住的,但是他也不想就這樣退去,畢竟那邊等著的,是自己的徒兒,還是兩個。
“我應該可以攔他一會......”張天生又說。
“行了!”林臨思終于忍不住制止張天生這異想天開的言語。
“不行!”姬伶卻說。
林臨思還是沒忍住看了身邊少女一眼。
后者皺著眉,沒有多少驚懼,卻有些焦急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