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安是一名書畫家,但他也非常喜歡木雕。
書畫和木雕區別很大,田承安他能畫畫寫字,可他沒法自己做木雕。
但是美學藝術有很多相通的地方,田承安有著深厚的藝術理論水平,單論鑒賞能力甚至要勝于杜奇虎。
柳傳勇當初為了妻子,想贏得田承安的認可,經常買木雕送給田承安,甚至自己研究了一下,就是為了能跟老丈人說上話。
田承安仔細看著田雨欣手機里的照片,那是一座盛放在懸崖邊的木雕玫瑰,傲立在懸崖邊散發出倔強美麗的氣息,田承安兩眼發亮,他收集了很多木雕,卻從來沒有一座比得上照片中的木雕,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贊嘆道,“木雕技法堪稱完美,更難得的是立意新奇,確實是一座木雕中的精品啊!”
田雨欣津津有味地道,“爺爺,這還不算啥!那位隱居的木雕大師,還雕刻四根盤繞著神龍的柱子,每條神龍栩栩宛若真地神龍降世,奇虎家居的老板杜奇虎親自上門請那位隱居的木雕大師出山,還想花重金買那位木雕大師雕刻的四根柱子,可都被那位木雕大師給拒絕了!可你猜,那位木雕大師把四根用來干啥了嗎?”
田承安是認識杜奇虎的,還而且兩個人還比較熟悉。
杜奇虎盡管是做家具生意的,但他其實心里有些鄙視粗木匠,覺得自己是一個搞藝術的細木匠,發財后特意聯系當時還是文聯主席的田承安,給文聯一筆資助然后成立一個木雕協會,他自己當任了木雕協會的會長。
田承安非常認可杜奇虎的木雕手藝,聽到田雨欣的話心中就更加好奇了,“杜奇虎的木雕手藝我見過,之前還送了我幾座他自己做的木雕,他的木雕手藝的確是非常不錯了,他都推崇地話,那必定是有些非凡之處了,不過那位木雕大師拒絕了杜奇虎,難道是想把那四根柱子用更高的價格賣給其他人?”
田雨欣神秘地笑道,“哈哈,他用那四根柱子蓋了一個茅草亭子,然后在亭子里做了一個秋千,說是想在下雨的時候坐秋千賞雨,我前幾天還去那里玩了呢,那亭子建在在一片桃花林中,風景美得像是世外桃源一樣!”
田承安仔回過神一想,心里卻非常納悶,“你說那位木雕大師是隱居在九峰山天元峰,那就是你姑父的老家吧!我在文化局干了很多年,又當了十幾年的文聯主席,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呢?”
田雨欣嘻嘻地道,“爺爺,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啊!那位木雕大師還沒三十歲呢,而且他沒有專門拜師學過,木雕、畫畫都是自學的,估計是那種潛心專研的天才,并沒有把心思放到出名上,所以你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名字!”
田承安聽著就更驚訝了,“這……怎么可能?”
田雨欣肯定地道,“那人是姑父的族弟,我親眼見過他做木雕的!”
田承安心里有一股濃濃的好奇,“咱們南石縣竟然有這樣的青年才俊?你這樣說我到很想見見他了!”
天元峰。
柳滄海在九峰山寫生,看山畫山看水畫水,國畫經驗值漲了幾百。
傍晚時分回到雜門。
柳滄海揭開蓋在酒曲上的棉被,桃花酒曲由粉色變成了深紅色,柳滄海又煮了一鍋糯米飯,把桃花酒曲揉碎攪拌在糯米中,重新鋪一層棉被再蓋上厚厚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