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翰林、田雨欣、徐小佳、柳又兒、沈若琳爬到朱雀峰的時候,正好看到柳滄海騎著青牛抱著一本書下來。
“佛告阿難。汝我同氣,情均天倫。當初發心,于我法中,見何勝相,頓舍世間深重恩愛。阿難白佛我見如來三十二相……”
田雨欣有段時間沒先到柳滄海了,高興地揮手道,“柳大師,我們正想到山上去找你呢,沒想到居然在朱雀峰遇到了你!”
柳滄海正讀到佛經中妙處,抬頭微微一笑。
幾人中,孟翰林學識最為淵博,“柳大師,你讀的是《楞嚴經》?”
柳滄海點點頭,“是啊!”
沈若琳將一個香草包遞到柳滄海的手里,學著孟翰林等人的稱呼喊道,“柳大師,我是溝兒村小學的支教老書沈若琳,上次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沒有其他的禮物,這個香草包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香草縫制的,希望你能夠收下。”
柳滄海倒是沒拒絕,畢竟是人家一番心意,順手收下來了,“謝謝!”
徐小佳探頭探腦地問道,“柳大師,你是要下山嗎?”
柳滄海搖搖頭,“到朱雀峰雕刻幾個字。”
孟翰林是聰明之人,笑著道,“柳大師,你給朱雀峰雕上字后,恐怕朱雀峰會千古留名了,將來也是一處名勝古跡啊!”
柳又兒問道,“師父,你打算雕在哪里呀?”
柳滄海指著孟翰林等人身后道,“朱雀坡!”
朱雀坡?
孟翰林、田雨欣、柳又兒等人都大吃一驚。
他們都來九峰山很多次了,知道朱雀坡就是身后山崖。
從石牛峰到朱雀峰,這段山崖垂直距離,足足有一百多米,其中有四十幾米的距離,是裸露在外的巖石,他們上山的時候,得順著山脊走,繞過這段山崖。
孟翰林道,“柳大師,這段山崖到最最下的土坡,也有四十幾米的距離,你帶繩子了么,我們幾個反正沒事,可以來幫忙的。”
柳滄海從青牛背下來回道,“沒有!”
田雨欣疑惑地問道,“柳大師,你沒帶繩子,怎么在山崖上刻字嘛?”
柳又兒笑著道,“師父,難不成你會輕功,能夠飛檐走壁?”
柳滄海左手拿著刻刀,右手從竹簍里拿出一只手臂粗的毛筆,粘好墨水,瞥了眼柳又兒,淡淡地道,“世界上哪有什么輕功啊,要相信科學……”
說完。
柳滄海縱身躍下山崖,腳尖在崖體上輕點,像是在平地行走一樣,神情自若地用手里的大毛筆,在懸崖上寫著字。
他從道士身份體驗人中學到的武當縱云梯,在體驗人生中他在百米高的懸崖上來去自如。
盡管他現實生活中的內功修為沒有體驗人生中高,但在四十幾米高的山崖是能做到的。
柳滄海快要跌倒山崖底部的時候,竟然又兩腳‘蹭蹭’的上來了。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柳滄海寫完《陋室銘》后,手里毛筆和刻刀交換位置,揮刀在剛寫字的地方雕刻著。
孟翰林、田雨欣、柳又兒、徐小佳、沈若琳等人全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