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維漢也在腦海中回想文藝界的青年才俊,也沒有這號人物,可他閱人無數,這位年輕人身上淵峙渟岳沉穩如山的氣質可不是能裝出來的,而且能得到張公遠的認可,想必有不凡的地方!
邱幼年禮貌性地問道,“張所長,看來您很推崇這位小兄弟,不知能能否給介紹一下呢?”
張公遠擺擺手,道:“我雖然年紀比你們都大一點,可是在學問上,向來都是達者為師!在柳大師面前我就是個學生,千萬別叫我大師!其實我對柳大師了解不多,不過既然碰巧柳大師在這里,何不請柳大師上臺?”
劉俊佳徹底傻眼了,他眼中真正的國學大師張公遠,在柳滄海面前自稱學生?
邱幼年也想看看柳滄海究竟有何本事,道:“好呀!張所長剛才的講座就已經精彩紛呈,柳大師又得到張所長的大力推崇,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報告廳中的幾百雙眼睛都盯著柳滄海,非常好奇。
柳滄海神情淡定,走上講臺,自若地講道:“凡一物上有一理,須是窮致其理。窮理亦多端,或讀書,講明義理;或論古今人物,別其是非;或應接事物,而處其當,皆窮理也……”
張公遠養出的一絲浩然正氣只是讓聽眾們對他講的內容感興趣,柳滄海讀書聲和雄渾的浩然正氣則共鳴像是在直接給眾人演化經義,想每一句經義在聽眾的腦海中推演,讓他們接觸到至理,直指本心!
柳滄海在講的時候還控制了自身的浩然正氣,否則以他目前的儒家修為,想產生一些虛空凝字異象是非常簡單的!
諾大的多功能報告廳只有柳滄海講學的聲音,所有人都極為專注地沉浸在柳滄海的講學中。
柳滄海講完,意韻猶在!
張公遠之前聽完柳滄海的講學本來就有所明悟,現在對理學的明悟更深幾分了,頓時覺得自身那絲浩然正氣又壯大了幾分,眼中充滿了遐想,呢喃道:“這就是儒道修為到高深后講學所產生的效果么?難怪當年朱夫子在白鹿洞書院講學的時候,能會聚天下英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讓白鹿洞書院聞名全華夏!可就是朱夫子當年講學,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邱幼年格外震驚,道:“聽柳大師講學竟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難怪張所長這樣的人都如此推崇啊!”
省文聯主席黃維漢既驚又疑,“本以為張所長把理學講得生動有趣,就達到了極致,可柳大師這種講學的效果已經超凡入圣了!只是柳大師對國學的研究深到了何種層次,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
劉俊佳望著講臺上的柳滄海,再看看眾人驚為天人的表情,結合自己剛才的感受,自言自語地道:“這才是真正的國學大師么?”
李玉婷瞥了眼劉俊佳,牛氣地道:“對!這才是真正的國學大師!”
張公遠眼中看到了希望,白鹿洞書院目前存在更多的意義還是觀光旅游,若非他在理學上有所建樹,恐怕早就名存實亡了,可能將柳滄海留在白鹿洞書院的話,就有機會讓白鹿洞書院恢復昔日的盛景,有望再次成為全華夏聲望最終的學院,搶著道:“柳大師,您能不能來我們白鹿洞書院文化研究中心講學?我還算有幾分薄面,你的任何要求,只要能做到的,我們都可以答應!”
邱幼年平時對張公遠比較尊重,可這時也毫不含糊,符合道:“柳大師,我們潯陽學院文學院的院長馬上就要退休,我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老師,不知道您有沒有意向呢?我們學校可以給您配房子,甚至車子也可以的!”
但他們還是對柳滄海了解太少,柳滄海無論是金錢還是名利,對他而言都像是浮云一般,若是他想要這些東西,又何須到潯陽學院黨老師?
柳滄海帶著淡淡的微笑道:“我只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