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禪師亦回傳道,“必定是這樣的,不然,以他的年紀,怎么可能對《金剛經》有這么深的領悟呢?”
黑石禪師則傳音道,“聽一秀小和尚說,帶他修行的二叔已經去世,他在修行路上失去了引路人,而他又有可能是佛門大能轉世重修,且修行的是《金剛經》,貧僧愿意代師收徒,將他收入我大門寺!”
畢竟有可能是一位佛門大能轉世重修的真佛種子,這種機緣他們都只在經書的記載中見過,一旦收入寺廟宗門,將來肯定會成長為佛門巨擘,連帶著寺廟宗門也能獲得無窮的好處,無戒禪師也沒客氣,亦傳音道,“《金剛經》我南岳寺中也有,他跟我徒兒三天之前就認識了,要說緣分,他也是先與我南岳寺結的緣,貧僧也愿意代師收徒,將他收入我南岳寺門下!”
紅云大師也開了口,“呵呵,兩位不必爭,你們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是岳麓山寺,柳居士出現在岳麓山寺,說明與我岳麓山寺有緣,貧僧也愿意代師收徒,將他收入我岳麓山寺門下!”
黑石禪師沒想到連紅云大師都下場了,氣哼哼地道,“那咱們就各憑本事,他愿意選擇拜入那家門下,就拜入哪家門下!”
柳滄海念了幾遍《金剛經》之后,慢慢從那種玄奇的狀態中退出來了,舌綻蓮花地涌金蓮的異象也消失了,睜開眼,向忘我禪師道,“忘我禪師,請指教!”
忘我禪師卻突然站起來雙手合十,再兩手手心向上跪倒蒲團上,向柳滄海行了一個朝拜禮,“貧僧忘我,見過柳居士!”
柳滄海非常詫異,連忙側身避讓,再把忘我禪師扶起來,“忘我禪師,您是佛門前輩,怎么能向我行禮呢,我可受不起!”
忘我禪師卻執意不肯起來,非常虔誠地道,“柳居士,您佛法高深,剛才又救了貧僧一命,貧僧忘我無以為報,甘愿替柳居士執韁,跟隨在柳居士左右!”
柳滄海滿頭霧水,“忘我禪師過獎了,我對佛門經意涉獵不多,只是對《金剛經》有些自己的理解罷了,哪里能算得上佛法高深啊?還有,您說我剛救了你?”
忘我禪師是苦行僧,平時幾乎都是不茍言笑,這次露出難得的笑容,“柳居士,之前,您說您修行《金剛經》最大的疑惑就是沒有疑惑,最大的問題就是不能發現自己的問題,貧僧以為您是對經意的理解不夠,因為無知所以才沒有疑惑,沒法發現修行中存在的問題,在您念《金剛經》的時候,貧僧敲木魚為柳居士指引,柳居士其中有幾個點和貧僧有出入,當時貧僧以為是柳居士錯了,可沒想到柳居士念經的時候,居然出現了舌綻蓮花地涌金蓮的異象,才發現錯的是貧僧,一時間心神失守,導致外魔入侵,差點走火入魔被拉入無間地獄,幸虧柳居士的金蓮驅散了外魔,救了貧僧一命!”
柳滄海完全不知道,他剛才只是念著金剛經,慢慢地進入了一種玄奇的狀態,讓他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心中體驗人生六祖念只念金剛經時的種種感悟,對外發生的一切,一點都不清楚,聽到了忘我禪師的描述,他仍然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但是中丹田的佛元增長了一大截,以及技能欄顯示的《金剛經》(7000/10000),憑空多出來的7000點《金剛經》的經驗值,提醒著他忘我禪師說的應該是真的,不過他還是清楚自己的斤兩的,再讓他念一次《金剛經》,肯定沒有辦法再次產生舌綻蓮花地涌金蓮的異象,非常謙虛地道,“我只是僥幸進入了頓悟的狀態而已,論佛法修為肯定是不及忘我禪師,哪能讓忘我禪師跟隨在我左右呀!”
忘我禪師能夠堅持當了幾十年的苦行僧,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執拗的人,一旦認準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依舊將自己的頭匍匐在蒲團上,也不再說話。
柳滄海非常尷尬,也拿忘我禪師沒有辦法,便只能暫時假裝答應,等以后有機會再和忘我禪師說清楚,十分無奈地道,“哎,忘我禪師,您起來吧,我答應您了!”
忘我禪師這次起身,“阿彌陀佛,謝謝柳居士!”
黑石禪師之前和忘我禪師辯論過《金剛經》,兩人也算是舊識,他曾經也邀請過忘我禪師加入大門寺,可惜被忘我禪師給拒絕了,沒想到忘我禪師今天居然主動要求替柳滄海執韁,跟隨在柳滄海左右,但想想柳滄海有可能是佛門大能轉世重修,其實也不算太虧,便主動向前走了一步,自我介紹道,“貧僧黑石,是大門寺的主持,我大門寺主修《金剛經》,柳居士修行的也是《金剛經》,倘若柳居士愿意加入我大門寺,貧僧愿意代師收徒,以后柳居士就是貧僧的師弟,我寺內有諸多前輩高僧修行《金剛經》的心得筆記,對《金剛經》的一些獨到理解,亦都可以提供給柳居士,甚至是大門寺主持的位置,貧僧也愿意讓給柳居士!”
轟!
黑石禪師的話,就是一枚魚雷落在水面上,炸出了巨大的聲響。
霎時間,外壇的僧人、信眾都議論起來。
而就在此時,無戒禪師也開口了,“柳居士,聽說你跟貧僧的劣徒一秀相談甚歡,不若拜入我南岳寺,我南岳寺傳承千年,寺內亦有前輩修行過《金剛經》,而且以柳居士的資質,又何必拘泥于《金剛經》,只要柳居士愿意加入我南岳寺,我亦愿意代師收徒,寺內的諸多修行法門,都一一對柳居士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