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宅事件發生之后,蒲子軒便邀請祝元亮正式到開心府長住,祝元亮象征性地推辭了幾次,可那語氣怎么也不像發自內心,兩日后,他帶著大包小包的行囊來到開心府門口時,果然仰天長嘆道:“唉,我們這些苦命娃,想不到今生也有機會住進這樣的豪宅啊!”
也許換女人對蒲子軒來說,就如換衣服一般正常,可是和祝元亮之間的兄弟情誼,卻是他最珍貴的一切。兩人加起來只有一個家長,還早早失蹤于茫茫人海,其實他們都是苦命的孩子,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如今終于住到了一起,那冷清的開心府于蒲子軒而言,便有了火熱的溫度。
祝元亮為回教國工作已然兩年有余,在麗江執行過多次奇特的任務,過去兩人只是玩樂,甚少談起任務,如今走得更近,便可無話不談。一到晚上,祝元亮便滔滔不絕地跟蒲子軒聊他的執勤經歷,一晚,談道:“我之所以相信這世上有妖怪,并非僅僅因為我喜歡看那些志怪小說,確實是這兩年來,我親身經歷了不少奇特的邪物,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蒲子軒來了興趣,要祝元亮介紹介紹他的奇聞軼事。
祝元亮繪聲繪色地講述:“前年有一次,一條怪蟒襲擊了東邊的楊家莊,吃掉了三個小孩,這蟒蛇雖是蛇類,卻長有蛟龍一樣的爪子。我們七個捕快與怪蟒斗了兩個時辰,犧牲兩人,終于將巨蟒殺死。
去年有一次,花坪村遭受怪鳥襲擊,那鳥不但巨大,而且擁有九個腦袋,哭聲像嬰兒,也專門叼走嬰兒,像極了《山海經》里面的姑獲鳥,那次沒有人員犧牲,我們用連弩亂箭射死了它。
最可怕的還是今年上半年,夏江村遭遇了人面猴身的怪物襲擊,那怪物和《山海經》里面描述的朱厭差不多,戰斗力也異常強大。夏江村半個村莊被毀,起義軍出動了近百人戰斗,犧牲十二人,才把怪物打成重傷而逃。
至于其他小怪物更是多如牛毛,比如放劇毒的蛤蟆、泛著綠光的蝙蝠、長著獠牙的松鼠……這些奇怪的東西層出不窮,一年多過一年,去年比前年多,今年比去年多……”
蒲子軒道:“有些事件鬧得太大,比如人面猴身怪物,我也有聽說,不過我認為萬物皆處在變化之中,自然界本就是不斷進化、適者生存的舞臺,我們老祖宗對這世界了解得還太少,有些新物種突然出現,倒也不足為奇。”
祝元亮搖搖頭:“倘若真是如此,我也懶得多費口舌,奇怪的是,這些邪物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它們的血液,都是天藍色的,完全不像世間之物。你說進化,能進化得這么詭異嗎?”
“什么?天藍色的血?那《太平妖未眠》里面演的妖怪不就是天藍色的血嗎?”蒲子軒頓時睜大了眼睛,瞠目結舌地問,“這可不是目前的任何科學可以解釋的,你確定沒有與我說笑?”
“若是有半句虛言,我被天打五雷轟!”
祝元亮描繪的邪物倒是著實讓蒲子軒感興趣,不過他還是半信半疑問道:“既然你都參加過那么多次戰斗了,為何上次去兇宅你還怕成那樣?”
祝元亮摸摸腦袋:“怪物和鬼有所不同,一個看得見摸得著,一個在心里嘛。”
蒲子軒便提了要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下次再遇到這種任務,你一定要叫上我一同前往,我倒要看看,它們都是哪門子的妖孽!”
祝元亮哈哈一笑,得意道:“我就料到你會來這一出,其實,我們最近就有接到新的任務。”
“真的嗎?什么任務?”蒲子軒興奮不已。
祝元亮字正腔圓道:“就在前天深夜,城中心黃家巷那一帶,大家都已入眠,有居民突然聽到巷子里傳來一陣慘烈的叫聲,便推開二樓窗戶往下看。當時月黑風高、寒風呼嘯,借著冰冷的月光,那居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蒲子軒罵道:“你他娘的是在跟我說書嗎?到底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