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軒擔心陳淑卿會被符文的凈化之力所傷害,便主動走上前去將符文取下來,一看,這符文毫無褪色老舊之相,估計不是遠古之物,而上面的文字應是梵文。
“現在應該可以進去了吧?你試試……”蒲子軒正說著,卻見兩支利箭忽的從不遠處的樹蔭上分別向兩人射來。
當下陳淑卿尚未變回人形,蒲子軒一時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竟飛速跳至她的龐大身軀前面,頓時,一只利箭射入了陳淑卿的后背,另一只朝蒲子軒射來的箭便落了空。
陳淑卿慘叫一聲,瞬間明白自己中箭,對蒲子軒驚呼道:“有暗箭射來,你不提醒我,竟然用我當擋箭牌?”
盡管昨晚蒲子軒才和她共枕一床,但陳淑卿變成狐妖時那種威懾力和平時是完全兩種氣勢,立刻愧疚道:“那晚白發女妖刀槍不入,我想你比她強那么多,肯定身體也是鋼筋鐵骨,怎么會……”
陳淑卿怒目圓瞪:“那晚是月圓之夜,所有妖怪都比平時強大數倍,豈是平時我們這血肉之軀可比?”
蒲子軒急忙連聲道歉,就在此時,更多的利箭從另一片樹蔭上向二人射來,一時數不清楚,但起碼不下六七支。好在二人已有所提防,眼疾腳快,飛撲出去,躲過了大部分,剩下一支被陳淑卿抓在手里,一折而斷。
敵人在暗處,二人在明處,蒲子軒便沖四周大罵道:“他奶奶的,有種出來和我們正大光明決斗啊,背后使暗箭,算什么英雄好漢?”
話雖如此,但蒲子軒溘然想到就在不日之前,在麗江的黃家村,他們不也是這么使暗箭將狼人射下嗎?只不過這次角色互換,獵物換成了自己,頓時覺得臉上有些無光,也沒有了再罵的底氣。
只見更多的箭從周邊的樹蔭上還在朝二人胡亂射來,二人左支右拙地躲避,伺機反擊,可蒲子軒絲毫感覺不到妖氣,陳淑卿無奈道:“根本找不到敵人,莫不是因為我們摘了那封魔符,觸動了機關?你快將符貼回去試試。”
一語驚醒夢中人,蒲子軒趕忙將手中的封魔符原封不動地貼回那棵槐樹上,四下觀察了一陣子,確實再也沒見任何利箭飛來,便道:“果然如此,看來這符文是不能啟下的。這下麻煩了,結界破除不了,你又如何才能進入?要不,你且回去休息,我一個人上那黑風山,找那妖怪。”
陳淑卿搖頭道:“若你有先生十分之一的力量,我也不怕你獨自上山,可你連凈化之力都還未完全覺醒,敵人雖不強,但能力怪異又人多勢眾,我不能讓你去冒這風險。”
蒲子軒便問:“那你還有什么辦法可以破除這結界?”
陳淑卿想了想說道:“我身負箭傷,雖無大礙,但也傷了元氣,今日就算能進山,也恐兇多吉少……所以,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我建議我們先去凌云寺找那釋然方丈,一來,田老漢說他那里有治傷靈藥,可醫治這傷口;二來,這封魔符上的文字為梵文,必然出自佛家子弟,想來那方丈應當知曉其來歷和破解之策。”
雖不甘心無功而返,但蒲子軒思來想去,也無其他辦法,便點頭同意,與陳淑卿一同往回走去。
田毅雖然已不在島上,但幸而這島上的船夫也不止他一位,到了岸邊,二人登上前往凌云山的渡船,正午之時便抵達了凌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