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釋然方丈便喚來又一小和尚,讓小和尚帶領二人從大雄寶殿后門出去,穿過一個院子,帶二人來到一個簡陋的廂房內,還給二人打來一盆清水。
待小和尚離去,陳淑卿緩緩解下上衣,亮出那冰清玉潔的背部,只見靠近右肩處的傷口已經被天藍色的血液凝固。若是換了平日面對其他女人,蒲子軒一定會戲謔地將她抱上床再說,可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面對陳淑卿的玉體,他產生了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情愫,只怕任何一個好色舉動不小心開罪了她,便會破壞之前已有的溫情狀態。
“小九,我可以開始了嗎?”蒲子軒畢恭畢敬地問道。
“你還在猶豫什么呢?你拿我當擋箭牌,可要對我負責任啊。”
蒲子軒嘿嘿一笑,便用毛巾先將那傷口清潔干凈,隨后擠出膏藥,往那傷口涂去。
剛一接觸,陳淑卿便失聲叫道:“啊,好疼!”
蒲子軒道:“疼才是好藥,以毒攻毒嘛。”便繼續在她傷口周圍來回涂抹。陳淑卿漸漸習慣了那疼痛,忍住不吭聲,脖子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若不是蒲子軒知道她身份,換作別人,很難想像這樣的身體竟是一只妖怪。
上藥完畢,陳淑卿扯下一角衣服,將其變成繃帶包扎好傷口,便上床休息。
那床很窄,只能睡下一人,蒲子軒雖有困意,卻也不好意思上去和陳淑卿擠著,便在一旁的座椅上休息,后閑來無事,便干脆出門逛逛寺廟后院。
院子里,二十名和尚正排成四排在練習棍術,隊伍的后方,田錦坤正在跟著和尚們的一招一式比比劃劃,旁邊走廊上,田毅愁眉不展地觀摩著。
田錦坤練得入神,田毅先看到了蒲子軒,拱手招呼道:“蒲大師好,陳淑卿的傷勢如何了?”
蒲子軒還禮道:“哦,上了藥,休息休息便好,這是?”
田毅道:“唉,錦坤自嘆功夫淺薄,無力對抗官兵,來這凌云寺后,便一直鬧著要長些本事。雖然記憶的事情我和他扯不清楚,但是鍛煉鍛煉身體,總是好事,便干脆在這陪著他。”
蒲子軒同情地看著他們父子倆,心頭動起了一個念頭,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我不得不說,即使我們能除掉那妖怪,讓他恢復記憶,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錦坤已經驚動了官府,從此便有了案底,怕是將來跳進長江黃河也洗不清了,縱然離開樂山躲過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幫助你們二位徹底擺脫此劫。只是,此計需要多方配合,你可愿與我一同行動?”
田毅正為此事發愁,一聽,又驚又喜道:“哦?蒲大師有何妙計,需要老朽配合的,但說無妨。”
蒲子軒貼在田毅耳邊,耳語一番,田毅聽完,如醍醐灌頂,感激涕零地握著蒲子軒的手說道:“好計!好計!真是感謝蒲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