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軒頓感納悶,想到是不是對方有意與自己周旋,便也停下吹奏,靜靜守候。
果然,待蒲子軒停下,對面的笛聲又起,竟是緊接著蒲子軒停頓的部分演奏。蒲子軒頓時大喜過望,想到對方也會這首《鵲橋戀人》,寂寥的心靈像是有了伴侶,興致勃發,又橫起笛子,與對方合奏起來。
在皎潔的月光下,兩股笛音合為一股,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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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默契如一,時而高亢入云,時而低沉入定。只是片刻功夫,蒲子軒已被這氛圍渲染得淚流滿面。
一曲告終,對方又開始了一段新的笛音,那笛音中帶有廣西壯鄉之風韻,蒲子軒不會演奏,便也不再附和,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向隔壁的庭院飛去。
一名同樣在屋檐上演奏的少女,聽到有人飛來的聲音,愣得不輕,頓時停下了音樂,直到蒲子軒來到她身后,她才回頭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大驚道:“蒲哥哥,怎么是你?”
蒲子軒也看清了,此女不是別人,正是何夕塵,亦驚道:“夕塵,你……你怎么在這里?”
“莫非是上天聽到了我的心聲,將你喚來此處?”何夕塵先是一陣驚喜,隨后,她看見蒲子軒手中的笛子,又落寞低語道:“我就知道,只要在廣西,我一定還能和蒲哥哥你見面,可是,蒲哥哥的相思之情,是為何人所奏,真是讓我好生羨慕……”
月色姣好,蒲子軒邁了兩步,與何夕塵并肩而坐,惆悵道:“夕塵猜得不錯,這笛聲,的確是為淑卿所奏。其實,我們一路來到廣西,一是為了替她找大夫療傷,二便是為了我來這仙劍堂學藝,如今我們分居兩地,又感應不到彼此存在,夜里思來想去,無法入眠,起床聽到了你的笛聲,便動了感情,冒昧與你合奏,還望見諒。”
何夕塵嬌滴滴地應道:“可是,不管你是為誰所奏,在那一刻,你我二人笛聲合一,確是心之合一,只有你我二人可體悟個中滋味,沒有第三人,對嗎?蒲哥哥,我就是忘不了你,既然她不在你的身邊,何不讓我在這仙劍堂中日日陪著你,看你練劍、聽你吹笛,你累了,我為你擦汗,渴了,我為你送水……就像今夜一樣,只要能夠靜靜地陪在你身邊,我這心中的痛苦之情便會消失無蹤,哪管未來怎樣。蒲哥哥,這段時日,就讓我陪著你好嗎?”說完,將頭輕輕依偎在了蒲子軒的肩上。
蒲子軒終于沒再拒絕,這靈動癡情的女孩子,若不是小九出現在前,我又如何不會對她心生愛慕?
蒲子軒輕聲問道:“可是,你究竟是何人?為何可進入這仙劍堂,與我一樣住在客房內?”
何夕塵道:“其實,昨日在雁門樓上,我還有好多話,想一五一十都向哥哥道來,可是,話未說完,哥哥就拋下了我獨自離去……我痛苦過、憤怒過,可思來想去,觀世音菩薩只是托夢告訴我如意郎君在南方,卻從未說過我會與他長相廝守,是我一廂情愿往火坑里鉆,可是……可是我還是愿意做一只撲火的小小飛蛾。蒲哥哥既然想知道更多,現在,我就將一切都告訴你好嗎?”
蒲子軒點點頭。
“我其實就是桂林永生門掌門何天傲的義女,此次來仙劍堂,是因為多日前,仙劍堂的眾多弟子在野外被永生門的人殺害,我來調查真相后,發現是門下一狂徒所為,他代表不了我爹的意思,所以,特來向朱堂主賠罪。”
蒲子軒心中一顫:“明白了,原來你就是永生門派來的使者!事情的原委,其實師父已經跟我交待過了,是一個叫做秦邕的凈化使者所為。現在,你爹正在通緝秦邕,而且表態,無論誰除掉此人,都可以將盟主之位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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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塵點點頭:“就是這樣。昨日從朱堂主的反應看來,他似乎對這盟主之位頗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