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市,永生門。
“突!”
“掠!”
“掃!”
練武場上,一名丹鳳眼的健碩男子,正在一板一眼地按照刀中八法訓練著一眾持刀黑衣弟子。
少傾,一名看上去剛過四旬的男子,走上前來。
此男子身軀凜凜,眼含厲光,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身著一襲鵝黃色鑲金邊長袍,甚為霸氣外露。
此人正是永生門掌門何天傲,丹鳳眼男子見了掌門,立即參見道:“何掌門,早。”
由于守歲活動日益迫近,任何門派此時都已加強了訓練強度,永生門作為盟主,自然亦不例外,只見何天傲滿意地點點頭,對丹鳳眼拱手道:“清安兄弟,自從秦邕背叛師門之后,凈化使者中,僅剩下你、我、惠南兄弟和衛大嫂四人,而惠南兄弟又外出遲遲未歸,這訓練隊伍之事,還望你多多費心了。”
雖有著霸氣的外表,傲氣的名字,然而何天傲本人卻是一個禮賢下士、寬厚仁義之士,話語中慢慢都是對人的尊重。
這丹鳳眼正是何天傲口中的徐清安,應道:“請掌門放心,現在兄弟們都勁頭十足,誓要在守歲活動中展現我永生門之英雄氣概……只是,不知衛大嫂,目前情緒如何?”
何天傲嘆息道:“唉,秦邕犯了如此深重的罪孽,她的心里一直沒緩過勁來,多日狀態消沉,我身為掌門,也不好強人所難要她立刻專心于公事,就容她再調整一段時間吧。”
徐清安支吾道:“那……掌門,對她依舊放心?”
何天傲瞅了一眼徐清安,輕語道:“清安兄弟,一人做事一人當,衛大嫂對本門忠心耿耿,天地可鑒,咱們身為兄弟,切勿妄加猜測。”
徐清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拱手道:“是,掌門大度,是咱們兄弟姐妹之福!”
隨后,何天傲又沖著訓練人群揮手喊道:“辛苦了,兄弟們!”
人群中隨即傳來整齊的回應:“何掌門,不辛苦!”
徐清安繼續著他的訓練,何天傲站在一旁又安靜地站立了片刻,不多時,一名手持信件的侍衛趕來:“報——何掌門,收到林惠南急報!”
何天傲接過信件,揶揄道:“這惠南兄弟啊,明明可以等我在書房時意念傳聲,卻老是怕打攪我,喜歡搞這種飛鴿傳書,真是主從觀念濃厚啊。”
徐清安道:“應該的、應該的,何掌門日理萬機,若不是十萬火急之事,還是不要冒昧打擾為上。”
何天傲打開文書閱讀,片刻之后,已然眉目緊鎖,怒甩衣袖道:“哼!”
徐清安見何天傲這副模樣,知道事有不妙,小心翼翼地問道:“掌門,是不是那朱堂主,不買咱們的賬?”
“倒沒那么嚴重。”何天傲收起怒氣,嘆氣道,“那朱堂主已經明白了我門的立場,將秦邕的個人行為與我門劃清了界限,還留惠南兄弟和夕塵住宿,只是,我那不聽話的女兒,執意要留在那仙劍堂陪那個什么蒲子軒,不肯回桂林,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她那所謂的如意郎君,枉顧我的命令!真是氣死我了!”
說完,何天傲離開了練兵場,穿過一條回廊,來到自己書房內,關上房門,凝神運氣。
此書房是永生門唯一一塊不被小葉紅豆覆蓋的場所,專用于與外界進行意念傳聲。每日下午未時,何天傲會來此地讀書寫作,順帶等候可能到來的意念傳聲,多年以來,已成了永生門的慣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