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平縣城西子午街的盡頭處,確如秦邕所言,坐落了一座獨特的小院,雖無仙劍堂、永生門等主殿雍容華貴,卻也因掛了一塊小小的“永生門分會”牌匾,顯得無比莊嚴而神秘。
從表面看,它不過是一座普通的朱墻黑瓦院落,門房常年由兩個身著黑衣的門房輪流值班,一個滿臉麻子,姓張,人稱“張麻子”,另一人則賊眉鼠眼,留著八字胡,姓薛,人稱“薛胡子”。雖然他倆也常常跟桂平的街坊鄰居們家長里短地聊些市井之事,然而一旦談起他們的行當,卻總是一副諱忌莫深的模樣,久而久之,人們也習慣了不與他們談論此類話題,因此這分會院內究竟是何模樣,也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了。
清明節這日,正好是張麻子坐在門房內,見一壯碩男子扛著一塊黑布遮蓋之物過來,而那物體的輪廓,細細看去是個人型,便收起了百無聊賴的神情,睜大了眼睛。
男子正是旱魃所變,徑直走到窗口邊問道:“你們這里收妖怪嗎?”
張麻子一愣,隨后不以為然地笑道:“先生可真會說笑,這世上哪有妖怪?又哪有收妖怪的說法?清明節是祭祖之日,開這種玩笑,不太好吧。”
旱魃退了兩步,抬頭看看牌匾,確是寫著“永生門分會”五字,確定沒有走錯地方,便低語道:“是秦邕介紹我來的。”
張麻子一聽“秦邕”二字,頓時大驚失色,看看了四周,見無異樣,小聲問道:“你是他什么人?”
旱魃道:“過去一起捉妖怪的朋友。”
張麻子又探頭到窗外,看了一眼四周,低語道:“進來說話。”
等來人進了門房,張麻子立即將窗戶合上。旱魃將肩上的重物扔在地上,那黑布隨即散開,露出了昏迷不醒的陳淑卿。
張麻子看到陳淑卿美若天仙的模樣,頓時吞了吞口水,問道:“這是妖怪?”
旱魃道:“這是一只九尾狐妖,不過是只半妖,所以才是人形模樣,而且她似乎妖力被暫時封印了,三日后滿月夜,才會恢復。你且看看,值多少錢?”
張麻子笑道:“你說她是妖怪,就是妖怪?呵呵,兄弟,你空口無憑,我拿什么來相信你的話?”
“真麻煩。”旱魃想了想道,“你看她的頭發,亞麻色,哪像人類?”
張麻子大笑道:“那人家那些洋人,頭發還是金色的呢,這世上,啥頭發的人都有,怎么她就成了妖怪了?”
旱魃被惹惱了,提起張麻子的衣領怒道:“你想死嗎?”
張麻子見對方來勢洶洶,只好苦笑道:“哎喲兄弟,咱們都是打雜的,真正要買這些妖怪的人,是咱們何掌門啊,可是他人遠在桂林,咱們不看到貨真實價的妖怪,不敢隨便作主啊。您且說說看,您是怎么捉住這妖怪的……”一邊說著,張麻子已一邊摸了摸自己別在腰間的手銃。
旱魃正要變臉,伏魘卻從他的懷中爬出來道:“那你看看我,是妖怪嗎?”
張麻子見了伏魘,立即停止了手中動作,回應道:“喲,原來兩位大爺真是妖怪!既然如此,容我進去稟報稟報,再給兩位回復。”
旱魃不耐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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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懶得引起騷亂,你們這些人類,我一口一個,還用得著錢?滾,給我快去快回!”
張麻子戰戰兢兢地入了院子,找到薛胡子,將他拉到一個角落道:“真是稀奇事啊,門口來了兩個妖怪,捉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進來,說是秦邕介紹來的,還非要說那女子是只九尾狐妖,非要我們買,如果不買,怕是要把我們這里給砸了!你說,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