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莫里斯的凈化能力,雖屬于釋放系,但與那些單純靠釋放靈氣進行攻擊的凈化使者不同,其撲克牌四種花色,黑桃用于攻擊、梅花用于定身、紅心用于治療、方塊用于強化,再加上兩張王牌的瞬間移動功能,可謂能力十分全面。而杰羅姆·丹尼爾的錦繡河山又具有一定的飛翔能力,因此兩人在一起時,從來沒有擔心過被敵人先發制人,即使打不過,要逃走也是易如反掌之事,這才常常脫離隊伍隨心所欲地走動。可是,兩人怎么也想不到,會在看似平淡的浙江遇到妖王級別的對手,只是幾根藤蔓,便已足以讓自己插翅難飛!
兩人更想不到,接觸并不多的他們,竟成了聶小倩詛咒后的一對相互作用之人,真是應了中國那句老話——造化弄人。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杰羅姆,你給我個解釋!”珍妮盯著杰羅姆,不解地大喊道。
“我怎么知道是你?我有妻子有女兒,父母也還健在,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是你?我和你,才認識了多久?”杰羅姆已感覺到劇烈的頭疼,身體也開始變得乏力,比患了傷寒還難受數倍。
“不,你在騙我,說不定,你也在騙自己……我終于明白了,為何你到了中國以后,原本一個那么安靜的人,突然變成了話癆……并不僅僅是因為你到了中國,而是因為我在身邊,對嗎?”
杰羅姆霎時明白了,什么叫做“心中最重之人”,那不是一種身份,更不是一種名號,而是一種態度,一種源自自然靈性的真實。他一直在靈魂的深處隱藏著一顆無法對任何人說起的真心,包括他自己。他不敢提醒自己,他害怕面對真相,其實,他和伊莎貝拉的婚姻,僅僅是因為婚姻;他必須回家,僅僅是因為責任……可是,他孤獨的靈魂永遠無法依靠這段婚姻來填補,他始終向往著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過著超脫了世俗的生活,其實也只不過期待著在那個想象中的地方,有一個永遠也不會讓他覺得乏味的靈魂罷了。
他試圖不去往深了想,或者,偶爾想了,又立即在淺表的意識中將其否定。
可是,聶小倩的詛咒,不會說謊。
珍妮,就是他真心所向,頭疼和癢感,已經說明了一切!
不知為何,杰羅姆突然體驗到了一種大徹大悟后的釋懷,如同當年他果斷地逃離康橋時的釋懷。可是,死亡并不可怕,從他與蒲衛海踏上復仇之路開始,就已然決定以命相托。可怕的是,珍妮將從此變為一個強大的敵人!
“珍妮,對不起,我連累了你……我也是現在才敢承認,你在我心中,是如此特別的一個。”
珍妮怒號道:“毫無意義!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為何不早說?你這個懦夫!”
紅夜叉雖然聽不懂兩人的英語對話,但是從兩人的表情來看,聶小倩的詛咒,正在順利地侵蝕著兩人的身體,遂興奮不已道:“看,小倩,我就說吧,兩個洋人千里迢迢來到大清,怎么可能沒有點特別的關系喲?哈哈哈。”
聶小倩躬身道:“還是姥姥英明,如此一來,只要再等上一時半會兒,便有好戲看了。”
談話間,杰羅姆已感覺到氣若游絲,那是一種從來未體驗過的重病之感,若不是有藤蔓纏繞,此時已然應該躺在地上無力起身。
他又絕望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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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四周,但見黑夜中早已沒有人在農田中勞作,而遠處的化洮莊園,也無同伴得知他們當前如此艱難的處境……而且,有這兩個小葉紅豆妖怪在身邊,連意念傳聲也無法使出。
“杰羅姆,杰羅姆,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珍妮已感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試圖脫離身體而去,另一種新的生命體正在呼之欲出,卻只能絕望地接受了兩人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