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娘與祝元亮制服了兩個影尊者的同時,蒲子軒仍在蘭若寺前院內半空中與紅夜叉苦苦纏斗,如履薄冰。
之前,蒲子軒被紅夜叉用樹干拍到排房頂上,大呼著讓陳淑卿相助,陳淑卿卻趕赴至張大輝處捉住了聶小倩,自然無力救援,甚至聽不到蒲子軒的聲音。于是蒲子軒只好自力更生,狼狽不堪地躲開紅夜叉的樹干攻擊,要往陳淑卿處飛去,卻又被紅夜叉追上,苦戰一番之后,還未打中紅夜叉,又連挨了兩下重擊,被拍到了前殿的房頂上。
不過,紅夜叉本可以一鼓作氣殺掉蒲子軒,卻正好在轉身后看見了遠處聶小倩被陳淑卿擒住,便立馬改換目標,要前往援救聶小倩。
正是紅夜叉這一決定,亮出了后背,蒲子軒也暗怪自己的呼救和逃走方向引得紅夜叉發現了真正作戰目標,便顧不得滿身痛癢,義不容辭地朝紅夜叉飛去,使星河龍王將紅夜叉左腿抓住,拼命將紅夜叉往后拉。
就在祝元亮坐在賀玄明融入的那棵樟樹樹干上時,蒲子軒正將紅夜叉拉回幾個身位,紅夜叉勃然大怒,喊了一聲:“想死?”便將手中樹干狠狠后移,撞在星河龍王的腦袋上。
蒲子軒頓時覺得腦子被擊得嗡嗡作響,卻死活不放開龍爪,在困境中又憋出了一股潛力,將紅夜叉反身甩回前院半空中,自己則攔在了紅夜叉與陳淑卿之間,誓要將蘭若寺前后院分割為兩個戰場。
“一只蟲子,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紅夜叉被擾得耐心盡失,手中樹干對面蒲子軒一側陡然自動剝離了一部分,變成一把鋒利的巨劍狀。
隨后,紅夜叉身上又伸出一根藤蔓將蒲子軒齊腰纏住,往自己這邊拉來,手中樹劍則恨命向蒲子軒胸口刺去。
蒲子軒使星河龍王雙爪攔截,抱住這迎面飛來的鋒利武器,雖一時保住了性命,卻因藤蔓纏身無法逃離紅夜叉身邊,被紅夜叉附身下壓,又壓回了前殿房頂上。
倒在房頂上的蒲子軒仍然用星河龍王死命抵抗著樹劍,使其不至于刺入自己身子太深,紅夜叉惱火不已,喝道:“還真會死纏爛打,你究竟是誰?”
蒲子軒嘴角滲出鮮血,不失豪氣道:“哼,柳泉居士的后人,凈化之力是為了殺掉妖皇哥垛而覺醒,豈能栽在你一介不入流的狗屁妖王手里?”
“什么?”紅夜叉頓感意外,“你是蒲松齡的后人?那蒲衛海也是……你不可能是他爹……那么,你便是他兒子?”
“不錯,今日,我蒲子軒就是代我爹來讓你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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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夜叉,我們全家人的仇,你個狗雜種應該比我清楚,今日,不是你殺我,便是我殺你!”
聽了此話,紅夜叉非但未被激怒,反倒如獲至寶般,眼珠子一轉,詭異笑道:“如此說來,我還真不能殺你了喲……嘿嘿,難怪,我說你怎么總是撓癢癢呢……”
話音未落,紅夜叉便被一道金光擊中后背。
下方,蒲衛海見兒子被紅夜叉按在房頂上,雖看不見星河龍王,但已猜到蒲子軒正使用靈體苦苦對抗紅夜叉手中的巨大“武器”,便從地上拾了幾把除靈槍朝紅夜叉射擊,卻均無能量,直到第四把時,才用殘余能量射出這一道金光。
這一擊自是對紅夜叉無關痛癢,反倒被紅夜叉發現了蒲衛海所在方位。
突然,蒲衛海感覺后背一痛,整個人頃刻間被一只長著綠翼的影戰士抓起,帶到了紅夜叉身邊,懸空停住。
父子兩人距離瞬間更近,蒲衛海只感覺全身乏力,如病入膏肓,而蒲子軒全身癢感更甚,離妖化又更近了一大步。
“嘻嘻嘻,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喲……”紅夜叉本就旨在增加叛逆者做強大手下,當前珍妮被妖化后仍遲遲未歸,如今一對可產生作用的父子近在眼前,紅夜叉又如何舍得殺了蒲子軒?便連聶小倩也顧不上了,收回樹劍,心情大好道,“別急別急,一會兒就好了。”
“爹,十八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十年前你為何離我而去,你的用心良苦,我也明白了……”父親近在眼前,蒲子軒飽含淚水,欲將心懷愧疚道個干凈,“昨日,聽你在教堂中所懺悔的那個‘神父’,便是我扮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