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樹大驚失色,趕忙出了木屋,往紅光所在方向奔去。
近了,便看清了攔截之人,并非外人,正是柳泉集團中的寧晚秋。
事實上,蒲衛海既然下令要關押聶小倩,又怎可能不安排可靠之人對其進行看守?寧晚秋正是通宵負責看守聶小倩之人,不過,其一直躺在木屋頂上,好讓自己的視線看得更遠,也是為了防止有樹妖從房頂上穿墻而入,救走聶小倩。
此前,孫小樹從木屋后墻穿墻而過,自然看不到屋頂上的寧晚秋,而寧晚秋則對孫小樹的怪異舉動看得一清二楚,之所以遲遲未現身干涉,正是想看看這小子有何企圖。待孫小樹的“叛徒”身份實錘之后,寧晚秋自然不能縱容聶小倩逃走,便果斷將其攔下。
聶小倩此刻充滿了求生欲,見一少年攔截,便發動著妖氣與之作戰。不過聶小倩能力雖奇特,單兵作戰卻遠非寧晚秋之對手,三個回合下來,便被寧晚秋打倒在地,踩于腳下。
見了孫小樹現身,寧晚秋還故意戲弄道:“喲,原來是自己人啊?你來得正好,聶小倩要逃走,被我捉住了,你快去屋內把繩子找來,我把這女妖給捆了。”
孫小樹見事已敗露,不敢撒謊,立刻求饒道:“寧哥哥,是我將嬸嬸放走的,你行行好,放她一條生路好嗎?”
寧晚秋冷笑道:“她是我們所有人的敵人,蒲先生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后快,你卻要放跑她?你好大的膽子!”
“孫小樹你說什么呢?是我自己逃跑的!”腳下,聶小倩見寧晚秋態度強硬,對自己已不抱希望,只求保全侄兒,沖寧晚秋喊道:“你叫寧晚秋是嗎?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隨你處置,但這不管他的事!”
“哼,半夜三更在此地出沒,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事,你們心里比我更清楚!”寧晚秋又對孫小樹道,“不過,我沒叫人,也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看在你救了張大輝的份上,你若是找來繩子,把聶小倩重新捉回籠中,將功贖罪,我可當一切沒有發生過。否則,真相大白,明天一早,大家的臉色,恐怕都不會好看!”
“放了我嬸嬸!”小樹當前心中只有嬸嬸,已顧不得許多,竟然發動妖力,朝寧晚秋襲去。
見孫小樹冥頑不靈,寧晚秋嘆了口氣,右腳保持著踩踏聶小倩的姿勢,與孫小樹過起招來。
孫小樹同樣戰斗能力平平,很快便被寧晚秋一掌擊出倒地。
寧晚秋伸出右手,將孫小樹又凌空抓起,喝道:“孫小樹,你不要讓我為難!”
孫小樹在空中舞動著手腳,只覺得異常難受,又心如刀割,掙扎了半晌無果后,慘叫連連,在某一個瞬間,兩眼突然翻白,似神情恍惚,隨后,身子中一股巨大的妖氣如突然覺醒,向寧晚秋暴風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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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秋身子被這股妖氣吹得后仰,幾乎快撐不住平衡,驚訝道:“怎么回事?你這小子,居然隱藏了如此巨大的妖力!”不得已,將手松勁,讓孫小樹落在地上。
孫小樹恢復了自由,也恢復了神智,那股巨大的妖力迅即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過,他仍舊不愿放棄,又從身體上伸出一支藤蔓,朝寧晚秋腰部襲來。
寧晚秋一時難以判斷孫小樹究竟還有多少實力,擔心受傷,便終于將踩著聶小倩的腳抬起,側身躲避。
藤蔓未能纏住寧晚秋,只是掠過其腰部,將衣帶打落。
衣帶隨即散開,飄出一張白布,白布在空中晃晃悠悠,最終落到了聶小倩身前展開。
紅光照耀下,聶小倩驚訝地看到,那張白布上,赫然寫著一首七言絕句,而其中內容,只是粗略一瞥,便已然撥動自己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