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暴雨和雷電漸漸減弱,周遭氛圍又變得平和如初。
然而,蒲子軒的心中卻波濤洶涌起來,高聲道:“什么叫不重要?不是我看扁你,我還是第一次看你被人傷成這樣,怎么能放過如此歹毒之人?”
陳淑卿咳嗽兩聲,回想剛才那男人的招式和名字,十有**和朱元璋有些淵源,并非十足惡人,而蒲子軒又是某種意義上的朱家后人徒弟,斷然不想與之為敵,便嘆口氣道:“我閱人無數,相信那人并非惡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小七你要記住,我們來浙江,真正的敵人只有一個,那便是紅夜叉,除此之外,千萬不要被牽著鼻子走,做些節外生枝之舉。至于這些傷,回去讓小樹再治療治療,便可痊愈了。”
這一次,喜歡打架的祝元亮也站在了陳淑卿一邊:“是啊,我已經狠狠教訓了那家伙,量他以后也不敢再來造次,再說,趁現在天色轉好,我們還是應當速速離開此地為上,別忘了,我們還得再穿越一次魔鬼水域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蒲子軒這才點點頭道,深深嘆息道:“那,走吧。”
四人話不多說,又沿著來時的山道往山下走去。
能使出法力光芒照亮一方山路已是難得,待四人重新登上大珊瑚號,卻見此時的鄱陽湖已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天空中又失去了北斗七星指明方向,蒲子軒撓頭問道:“這,該往哪走啊?若是碰到暗礁又如何是好?”
右側廬山上,不時傳來“哈——哈——”的妖怪呼吸聲,陳淑卿忍著劇痛,朝正前方放出一股紅色光球引路道:“此為南方,先跟著它,走出魔鬼水域再說。”
大珊瑚號便在蒲子軒的掌舵下,朝著光球行進,一時間,水面波光反射出鬼魅的紅光,兩側的山體在夜幕下若隱若現,伴隨著陣陣妖聲和波濤拍岸聲,煞是瘆人。
祝元亮不自覺地裹緊了妖見愁,問道:“我們還要多久才能走出魔鬼水域啊?”
蒲子軒知道祝元亮心里在想什么,在這之前,也感應過這片水域,除了廬山上一直存在的大股妖氣,湖中卻并無任何妖氣存在,加上剛儲存了十足雷電,根本沒有半點怯意,不覺想找點樂子,故意為難道:“哎呀呀,晚上視線不清,不敢行得太快,怕是還得半個時辰才出得去吧。”
祝元亮又道:“那,你們說,咱們周圍,會不會聚滿了當年戰死者的鬼魂啊?”
蒲子軒笑道:“這個嘛,我只能感應到妖氣,卻感應不到人的亡魂,我想,若無意外,他們正在你身后,觀摩著你這身奇怪的裝束吧……”
見祝元亮的哆嗦狀,正在替陳淑卿治療的孫小樹也笑道:“行了蒲哥哥,你就別嚇唬祝哥哥了,且不說有沒有亡魂,就算有,它們也從不害無辜之人,放心吧。”
突然,陳淑卿坐直了身子,疑惑道:“好像有一點不對勁啊。”
祝元亮道:“怎么不對勁了?你們可別聯合起來嚇唬我啊!我祝先鋒什么都不怕,最怕這些靈異之事了!”
陳淑卿嚴肅道:“我沒嚇唬你!不過,剛才,妖聲還在右側,怎么現在轉到左側去了?小七,你快探探妖氣的位置。”
“啊?”蒲子軒一愣,果然聽到左側傳來妖聲,便立馬發動凈化之力感應妖氣,不多時,愣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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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么廬山上的妖氣突然消失了?而龍頭山上卻冒出了很多妖氣……”
“不不不!”陳淑卿瞪大了眼睛道,“不是妖氣的位置發生了改變,而是我們的方向發生了改變!我們,似乎在魔鬼水域轉了一個大圈啊!”
祝元亮心里已經發毛起來,忍不住沖蒲子軒發泄以平息心中恐懼:“你這家伙,怎么掌舵的?”
蒲子軒無辜道:“我一直就沒改變過方向啊,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