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簡陋的小木屋中折騰了大半日后,陳淑卿這才第一次出了屋門,踏上朱袍山的土地。此時天色漸暗,晚霞與浩瀚的鄱陽湖相接,在驚濤拍岸聲中,呈現出迷人的景致。
小島上,果然除了剛才那間木屋,還有一些其他同樣的破舊屋子,星星點點地散布于各處,不過,無一不是黑燈瞎火,全無生機。
“這夥永島上,就在數年以前,還有些人類居住,可后來鄱陽湖的湖面急劇減小,食物難尋,越來越多的居民往外遷移,現在已是無人居住,一片荒涼了。不過,正好可以用來安置一些無法在水下生存的客人,倒是方了我們的便啊。”佩若邊走邊介紹道。
“湖面急劇減小?”陳淑卿愣道,“奇怪,按理說一個自然形成的湖泊,應該不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啊。”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這鄱陽湖,歷來就有大有小。”佩若一邊說著一邊指向夥永島的外沿地帶講道,“看那些地方吧,就在元末時,都還在湖面以下,陳友諒正是在那些位置登的島,不過隨著湖面的下降,如今的夥永島已經比過去大了許多,特別是這幾年,水位是一年比一年低啊,所以,我們的族人,餓壞了,也難免游過魔鬼水域,去黿族的地盤覓食啊……”
不多時,四人已來到又一座木屋前,隔著窗花,可以看見里面有了些許燭光,佩若便上前敲門道:“向笛,在嗎?”
見無人回應,佩若又連續敲了兩次門,依然一片寂靜。
陳淑卿失望道:“看起來,這位凈化使者不在家,要不算了,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呵呵,莫急莫急。”佩若笑道,“若不在屋內,可去茅廁看看,那個孩子,似乎特別喜歡解手呢。”
正要往木屋背后的茅廁走去,只聽見那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長老、佩若長老,是不是找到元霜了?”
四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光頭男子正提著褲子從茅廁中急匆匆地走出,興奮地朝陳淑卿所在方向喊道:“元霜,若是你回來了,便跟向笛哥說句話啊!”待褲子整理到位,男子又伸出雙手,朝陳淑卿的臉摸了過來。
堪堪接近,陳淑卿才借著夕陽的余暉看到,此人雙眼蒙了一層黑布,似是雙目失明,便本能地后退兩步,避開男人的手。
喜浪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仿佛那人手上的茅廁味道清晰可見,連忙提醒道:“余大哥,這位姑娘不是元霜,你快把手放下吧。”
陳淑卿見來人并無惡意,對其奇怪的舉動也頓感好奇,便停止了后退的步伐,說道:“沒事,且看看他要做什么。”
男人的手碰到了陳淑卿的臉,側著腦袋,聚精會神地在她的五官和臉頰上摸了一陣,那原本欣喜的表情頓時變得失落,說道:“你果真不是元霜。姑娘,你是何人?”
陳淑卿道:“我叫陳淑卿,和閣下一樣,都是在魔鬼水域失事后,被鼉族兄弟救上夥永島之人。聽聞島上存在凈化使者,特意來拜訪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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