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淑卿依然不回應,余向笛也不解地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淑卿姑娘,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是想,我們拿了鼉族的寶物,卻不辭而別,實在太不厚道。其實沒關系,我們可以在那邊等他們來會合啊!”
陳淑卿苦笑道:“唉,你們啊,幾乎快要將我說動心了。你們以為,是我不想去嗎?錯了,我當然想去,比你們誰都想,可是,我不敢答應你們的原因,怕失信固然是其中一個方面,可還有更重要的原因,讓我們難以隨意離開啊……”
余向笛愈發不解:“還有什么原因?”
陳淑卿道:“蘇三娘正快馬加鞭朝鄱陽湖趕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到達此處,我們如何能棄她而去?”
余向笛報以理解的微笑,提議道:“原來如此,那再給她意念傳聲說明改了會面地點,不就成了嗎?”
“若是能聯系上她,當然就什么問題也沒有了,可是,她的氣息雖然還在,卻十分微弱,無法與她對上話。我想,她一定是身負重傷,已昏迷了過去。”說完,陳淑卿側過身子,指著西南方向道,“三娘的氣息就在那個方向,時快時慢,估計三個時辰內便可抵達此處。”
孫小樹點頭道:“明白了,那便先救回蘇姐姐要緊。”
余向笛見狀,也嘆口氣,不再堅持。
……
正如陳淑卿所言,在西南方向,三尸一直在走走停停地搬運著昏迷不醒的蘇三娘。起先,從石城縣出發時,蘇三娘尚且可以騎馬,甚至可以與陳淑卿意念傳聲,可到達建昌府后不久,腹部的傷口便裂了開來,蘇三娘昏迷不醒,只好由三尸接力運輸。
三尸雖然會飛翔,甚至可以拖拽重物,但卻并非“永動機”,更別說帶著蘇三娘這“龐然大物”從石城縣到鄱陽湖,連續疾行了上千里!
三個多時辰后,暮色四合時,忠心耿耿的三尸已拖拽著蘇三娘到了鄱陽湖岸邊。三個小鬼將蘇三娘放于地上,一個二個也仰天躺下,累得夠嗆。
少傾,上尸彭踞率先翻過身來,指著遙遠的朱袍山,氣喘吁吁地吩咐道:“二弟,三弟……休息好了吧……那里便是終點了……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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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一鼓作氣將三娘運到那朱……朱什么山上去。”
中尸彭躓端詳了一番朱袍山的距離,不安道:“大哥……你都累成那樣了……就多歇一會兒吧……我看……我看,這距離起碼有好幾里……咱們即使精力充沛時……怕也難以一口氣帶著三娘飛過去啊……”
下尸彭蹻也為難道:“是啊,大哥……就再歇一會兒吧……我都快累成狗了……”
彭踞道:“不成……三娘快不行了……一旦三娘死了,咱們三兄弟也得歸西……就是累……累死……也得飛過去啊……”說完,已走到蘇三娘頭部去。
“唉,三弟,大哥說得是……沒有三娘便沒有我們……走吧……”彭躓也起身,來到蘇三娘的左腳處。
“生存……不易啊……”彭蹻只好無奈地走到蘇三娘的右腳處。
彭踞道:“二弟、三弟,準備好了嗎?我數一二三,大家便一起行動……記住,中途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堅持過去啊,一旦三娘掉到湖中……便萬事休矣!”
彭躓和彭蹻咬緊牙關,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