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一八六肆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午后的鄱陽湖,天氣晴好,冷了大半月后,這一日忽然陽光明媚,正是在這殘酷的亂世中難得的偷閑之時。
廬山腳下,一個身穿綠色錦衣的男子正和一如花似玉的布衣女子卿卿我我地沿著小道往山上走去。男子雖衣著華麗,卻掩蓋不住一臉的猥瑣之氣,其佝僂著腰桿,滿臉的酒后紅韻分外醒目,搖搖晃晃著,使右手緊摟著女子的后腰,手掌還不自覺地下移,往女子的臀部抹去,嘴里肆無忌憚道:“巧玉啊……咱今日就住這山里了,沒有人打擾,孤男寡女,好好快活一晚……等明日天明,我就帶你去湖北,如何啊?”
那叫巧玉的女子頑皮地拍打了一下男子的肩膀,笑罵道:“干王,你真討厭,人家還沒答應和你睡呢,你就把人家帶到這種地方來,也不怕人家嫌棄。”
“嘿嘿……”男子一把將女子抓在懷里,用手指著女子的鼻子,邪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半推半就的青樓女子,懂風情!嘿嘿,若是什么都順著干王我,我……我他娘的還不盡興呢……”
兩人戲謔地一邊說笑,一邊繼續走去,不多時,向上的山路上出現了一片柵欄,將兩人攔住。
“哎呀,你看你看,沒路了。”女子停下了腳步,望著柵欄一籌莫展。
男子掃興地踢了柵欄一腳,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誰敢擋老子干王的去路?快來人啊,將這柵欄給老子拆啰!”
女子勸阻道:“算了干王,這廬山,又不是非上去不可,咱們換個地方喝酒去吧,我給你跳梨園舞,可好?”
“我偏不!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能攔著老子!”男子將女子的手甩開,上前用力地搖晃起柵欄,見其已不過是些老朽之木,便后退幾步,再飛身上前,大喊一聲“我踢!”一腳踢向柵欄。
“咔擦”一聲,柵欄應聲而裂,男子也一個踉蹌,向前撲去,摔倒在地。
半晌后,男子又晃晃悠悠地爬起,拍拍身上塵土,回頭對女子道:“嘿嘿,巧玉,看我干王腳力,厲害不?”
路雖通了,女子卻滿臉僵硬,猶豫道:“可官府為何要在此地設置障礙?按理說,廬山是著名景區,應該開放才對,莫非,真如他們所說,山上真的有妖怪?”
“切,別跟我提官府,更別提他娘的妖怪,就算有,看我干王,不用天父之力收了他們!”
說完,男子繼續朝前走去,女子無奈,只得默默跟從,之前的戲謔之情卻不復存在。
少傾,四周陰風四起,不時傳來“哈——哈——”的聲音。
女子并未醉酒,身子已不住地發起抖來:“干王,咱們還是快回去吧,我真的有點害怕了。”
男子突然臉色大變,扇了女子一記耳光,縱身跳上旁邊一塊巨石,喝道:“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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