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別那么較真嘛……”余向笛聳聳肩道,“反正,天下妖怪,除了老犀渠,也沒幾個好東西,都一一消滅就對了!”
陳淑卿一聽這話,頓時故作努嘴狀道,“喲,提了老犀渠,也不提我和小樹,我且當您是把心里話給說出來了啊。”
“哈哈哈,你們都省省吧。”蘇三娘樂不可支道,“看來今日大家都春風得意,有心情斗嘴了啊。”
“哈哈哈,這次確實是我說錯了,我道歉,不斗了不斗了。”余向笛尷尬地摸摸后腦勺,又繼續往銀杏樹側面一道小門走去,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少林寺的日常。”
穿過一條小巷,五人又來到一個小院內,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和尚,正拿著笤帚清掃著院落。那院落本就干干凈凈,之前的一堆枯葉已經被堆放到一旁,可小和尚仍然聚精會神地用笤帚將地面刮出有節奏的“唰唰”聲,直到余向笛叫了他一聲“覺行”方才停下手中活路,向眾人看過來。
小和尚的目光快速掃了五人一遍,最終落在了余向笛的身上,頓時驚喜道:“咦,子宇師叔,你回來啦?”
余向笛走過去摸摸小和尚的腦袋,招呼道:“哈哈,果然是覺行,多日未見,我對你的風語還是那么熟悉!”
小和尚低聲糾正道:“師叔,我是覺方。覺行師兄正在寺外掃臺階呢。”
陳淑卿忍住笑,以白眼調侃道:“唉,我就知道,這家伙但凡出手摸人,必然出錯。”
余向笛尷尬道:“是覺方師侄啊,唉,你和覺行的風語太像,這分開的時間一久,我就更搞不清楚了。”
蒲子軒之前進入少林寺時,已在門外山階上見識過兩個掃地的小和尚,后來在院中又見到幾個,頓時好奇道:“這院落已經很干凈了,為何你們總是掃個不停?”
“呵呵,是啊,為什么呢?這個問題,不但這些小師侄問過,我問過,來這里的幾乎所有人,也都問過,可真是咱們少林寺的千古一問啊……”如同禪師的機鋒,余向笛并不直接作答,而是講述道,“這個孩子,連個俗名也沒有,自生下來,便被他的娘帶到少林寺來,求著方丈撫養,和他一起的,還有比他大一歲的哥哥覺行。他們的爹死于戰亂,娘死于疾病,臨終之前,他娘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他們的兩個孩子可以早日學成真本事,長大以后可以不被人欺負,若是實在不行,就是一輩子做個和尚,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也是阿彌陀佛之事。可方丈這么多年來,對這個年紀的孩子,只是讓他們抬水掃地,從來不會傳授任何功夫。蒲子軒,有些東西,說透就沒勁了,你且慢慢體會吧。”
覺方直楞楞地抬頭看著余向笛,眼神間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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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塵不染的純凈,或許對他來說,‘爹娘’一詞從來不具備任何意義,也不知道山下有些何物,半晌后,禮貌道:“快正午了,各位長輩們需要用膳嗎?”
“真是有禮貌的孩子。”蒲子軒心情惆悵,行了個禮,笑應道,“方丈大師正在給我們準備,一會兒便好。”
余向笛輕嘆口氣,又道:“其實,若是一切安好,誰沒事會來這些清貧的地方當出家人啊……就說剛才那些練棍之人,其中好些和我關系要好,這些年來,我陪著他們一起從少年成長為青年,閑來無事時,也會談起他們的家事,不過都是些苦命的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