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摩,即菩提達摩,南印度人,在中國處于南北朝時期時活躍于古印度的佛學舞臺上,他本是南印度國香至王的第三個兒子,卻被般若多尊者普度眾生的理想和豐富的佛學智慧所吸引,拜在般若多尊者的門下,成為禪宗的門徒。
梁武帝普通七年,即西元五二六年,達摩航海到廣州,與梁武帝討論佛學話不投機后選擇北上,一葦渡江,進入北魏境內,自號釋迦摩尼佛第二十八代弟子,長期在洛陽、嵩山等地傳教。
由于達摩所傳為大乘佛教思想,主要教義為人人皆可通過修行成佛,且對禪的解讀高深莫測,故而當時人們對他所傳的禪法褒貶不一。到了少林寺后,達摩也并不入寺修行,而是來到這位于五乳崶的山洞間面壁打坐,一坐就是九年,后成為少林寺第四任方丈,并將衣缽傳給了后來的“禪宗二祖”慧可。
慧遠將達摩的經歷簡要介紹完畢后,陳淑卿問道:“就這些嗎?那么,為何這山洞可以隔絕凈化之力氣息呢?”
慧遠感慨道:“達摩祖師一生神跡無數,比如說身為人類,卻活了一百五十歲,服毒藥圓寂后,又被出使西域的宋云所見,而且棺木中只剩一只皮鞋。這些或許為世人所杜撰,但有一個神跡,卻是實實在在,無法辯駁——那就是,他面壁的此洞中,因為達摩祖師日復一日的面壁打坐,居然在洞壁上留下了他的輪廓……”
“什么?”祝元亮頓時驚呼起來,“這么說來,那達摩祖師,會是凈化使者嗎?”
慧遠笑道:“達摩祖師是否為凈化使者,并無定論,但我們分析,他或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覺醒了凈化之力,自己卻并不知曉。正因如此,他的氣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雕琢著洞壁的紋理,從內部改變了洞壁的結構,可謂‘潤物細無聲’。在他極致的禪定之下,他的本我和他的凈化之力,已經達到了一種‘空’的境界,因此,此山洞中的一切,也不知不覺間全部成了‘空’,自然,陳施主也就探不到覺星的氣息了。”
“太厲害了!”祝元亮不禁驚嘆道,“如此神奇的地方,那家伙說不定還真能悟到些什么深刻的東西,來一番脫胎換骨啊……”
慧遠嘆口氣道:“師父領進門,修行靠自身。能悟到何種地步,那就全憑覺星的造化了……”
陳淑卿則徹底安心道:“管他悟得怎么樣,只要人沒丟失就好,而且,在此地修行,妖怪們也找不到他,那我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走吧。”
說完,三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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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作逗留,往少林寺方向折返而去。
事實上,蒲子軒并沒有一開始就想到那么多,此時的他,只不過因為良心受到了極大的不安,來到這與世隔絕的地方靜靜思考,希望求得一個明確的答案。
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有一個問號揮之不去——慧可長老和言心,是被我害死的嗎?
入夜,萬籟俱寂,洞中因為與外界光線隔絕,僅靠兩盞油燈照明,因此光線和白天并無不同,但不遠處蟲鳴蛙叫的聲音,卻是格外清晰。
蒲子軒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影子在面前的洞壁上輕輕搖晃,仿佛遠古的人類穴居時那般接近宇宙的本質。不知什么時候起,他突然覺得洞壁上那些巖石的深淺紋路有些奇怪,像一個僧人在打坐的形象——無論是五官、頭身比例、還是姿勢。
這本該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然而,此時的蒲子軒卻沒有絲毫愜意,反而心里愈發明朗起來。
錯不了,這一定就是當年達摩祖師面壁九年后留下的投影,如同拓片一般印在了這山洞中,只是由于一千多年來的風化,如今愈發模糊罷了!
想到此處,蒲子軒禁不住輕聲問道:“達摩祖師,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無人響應,唯一有動靜的,依然是自己那輕晃的影子,蒲子軒不覺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雙眼。
也不知又過了多少時間,就在蒲子軒感覺到睡意來襲時,突然,他耳邊響起了呼呼的風聲,并感覺整個世界仿佛亮堂了起來。
睜眼一看,只見整個洞內已豁然被天藍色的光亮所照耀,而那光源并非來自自己的凈化之力,而是四周的洞壁!
他還來不及想個明白,又見一個身著寬敞白衣、胡須濃密,長相頗有西域色彩的僧人從洞壁上緩緩走了出來。
蒲子軒禁不住睜大了眼睛道:“達摩祖師,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