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傲加入新天地會一事,自然還得從廣西斷腸谷之戰說起。
那一日,新天地會五人依靠著肖玨的“沙丘行者”,埋伏在流沙坪地底下,待蒲子軒一行終于擊殺掉秦邕時,陡然現身,從身后擒住蒲子軒和何天傲兩人,并以他們為人質,奪走了蘇三娘身上的藏寶圖,隨后,新天地會放走了蒲子軒,卻帶著何天傲再次遁入地下,并溜之大吉。
何天傲早已在與秦邕的鏖戰中身體多處負傷,且精神備受打擊,被擒住之后已是氣若游絲,一言不發,任敵人擺布。進入地下后,在漆黑而平靜的地下移動中,他反而有了種解脫之感,緊繃的最后一口氣陡然松懈,立即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何天傲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身上的傷口全部由紗布繃帶妥善包扎起來,但仍舊無力起身。
床的右邊坐著一個女子,雖面容還算和善,但何天傲瞬間便認出了她正是捉走自己的五人之一,只是他不知道女子的名字,叫做陸蓮花。
“何掌門,你醒過來了。”陸蓮花從一旁的桌上端過來一碗水,莞爾一笑后問道,“要水嗎?”
何天傲冷冷地盯著女子看了半晌,見其并無敵意,便想從她手中接過碗來,身子下意識地上移,卻因疼痛而皺起了眉頭,發出呻吟聲來。
作為身經百戰的戰士,在激烈的戰斗中,縱使身體受了一些創傷也可暫時拋諸腦后,然而在柔軟的床鋪上,這一用力而導致的疼痛,反而顯得愈發清晰。
陸蓮花見何天傲孱弱模樣,便道了一句:“你別動,我來吧。”隨后,伸出左手親自將何天傲的背扶起,并用右手端著碗朝他的嘴巴遞過去。
“哼,我自己來!”何天傲手部尚能動作,第一時間從女子手中搶過碗來,喝下一大口水后,將碗粗魯地遞回給女子,又喘了幾口粗氣,重新躺了下去,沒好氣地問道,“這是哪?你又是何人?”
“我叫陸蓮花。”陸蓮花明白此刻的何天傲還有一肚子氣無處發泄,也不跟他的無禮計較,好言好語道,“我們是新天地會的成員,此處是我們的根據地——桂平傅家寨。”
“桂平……”何天傲喃喃道,“我已經昏迷了這么久嗎?”
陸蓮花笑道:“呵呵,不錯,昏迷了快三日了。我們本來不急著回來的,見你身負重傷,需要治療,還是快馬加鞭趕回來了。”
何天傲冷笑一聲,不屑道:“你們既然要打我柳泉八木的主意,為何又要救我?真是假慈悲!”
“如果我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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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得罪何掌門的地方,陸蓮花在此向你道歉,不止是我,連我們霍會長也打算鄭重向你道歉。只是我們輪流在看護你,他們暫時在忙其他事情罷了。”陸蓮花指著何天傲的胸口,略帶頑皮道,“一路上,我們可是有很多機會將你的柳泉八木抽取出來哦,可霍會長說了,何掌門是位義士,若是不愿意給我們,我們也不能強取,所以,那東西還一直在你的體內,目前我們所做的,也不過是將何掌門帶回來救治而已哦。”
“什么?”何天傲立即體會了一番,見體內果然還有柳泉八木的存在,表情漸漸變得柔軟下來,低語道,“你說的霍會長,究竟是什么人?”
“呵呵,不急不急,霍會長正好有吩咐,待何掌門醒來,一定要去通知他一聲。”說完,陸蓮花起身,向門外走去,“你稍等,我這便去叫他們過來。”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后,霍芝彰進了門來,隨同的還有另外四人,只是,這次陸蓮花自覺地走在了后邊。
“抱歉,何掌門,在下名叫霍芝彰。”霍芝彰一進門就拱手道,“久仰桂林永生門何掌門大名,知道閣下蘇醒了過來,我特意帶著主要成員一起來看望看望你。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