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境?我的凈化之力覺醒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蒲子軒此前已從李圣清的口中反復聽到此說法,早已想問個明白,如今再度聽到它,神情頓時變得專注起來,又問陳淑卿道,“小九,你為何從未提起過?”
“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啊。”陳淑卿感慨道,“先生在世時,確實從未提到過這個詞。事實上,當年我和先生雖共同生活了將近二十年,但他很少跟我談起凈化使者和妖怪的那些事兒,在他心中,我像個平常女子那般好好活下去,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李圣清笑道:“不錯,凈化使者本就少之又少,而能進入無相境的凈化使者,更是鳳毛麟角。當年,也不過蒲松齡、金烏宇、燕赤霞等寥寥數人可達到這一境界,盡管數量稀少,但一旦達到,便是真正令妖界絕望的力量。你們已親眼所見,強如妖皇,在無相境面前,也不過草芥罷了。”
蒲子軒越聽越入迷,曾經,當陳淑卿告訴他,即使是滿月夜的妖皇也絕非巔峰時期的蒲松齡對手時,他還認為或許是陳淑卿為了抬高蒲松齡有些夸大其詞,今日,當他親手將這一切變為現實時,他明白了,世上真的存在這樣一種力量,可以所向披靡,可以毀天滅地。
他霎時又聯想到了他在精神恍惚時,腦海中聽到的那個老者聲音:“子軒,無色、無形、無我,方為無相之境。”
“我明白了,那個聲音,一定是我祖先留給我的……”蒲子軒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道,“可是,那一陣子過后,我此時已全然忘記了當時是如何使出那股力量,將來,我又要如何再度使出來呢?”
李圣清安慰道:“別著急,當年太虛真人在修煉至無相境時,也是遭遇了和你一模一樣的情況,在一次偶然使出后,便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找到要領。他的解釋是:當凈化之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后,會到達一個臨界點,普通凈化使者一旦突破這個臨界點,便會獲得完全不同的凈化之力,不過,由于這股力量來得太過猛烈,第一次還很難掌控它,因此使用者會出現精神恍惚的情況。此乃正常現象,今后,只要繼續修煉,自然會慢慢懂得如何主動使出它來。”
聽了此話,蒲子軒稍感安慰,欣喜道:“只要到了那一步,什么紅夜叉、旱魃,還怕他們什么?”隨后又問:“那么李道長,今后,我該如何修煉,才能最終掌握這種力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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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清面露難色道:“這個嘛……太虛真人并未給予解釋,而貧道也不是凈化使者,實難給予指引啊……”
祝元亮立即接話道:“這還用問?我看啊,還是那個達摩面壁洞最有效!哥們,要不,你再去里面關上三五個月,哪一天將那無相境給練熟了,就哪一天出來,咱們在少林寺等你。”
蒲子軒瞥了祝元亮一眼,若有所思,不再說話。
陳淑卿則不屑地笑了笑,應道:“達摩洞雖是個修行寶地,但那里主要是修心,一旦已懂得內省,之后便不會再有大的價值,我不覺得那是一個好主意。”
“哦?這么說來,你似乎已經有了更好的主意?”蘇三娘伸了個懶腰道,“不妨說來聽聽吧,要去哪,我跟到底。”
陳淑卿莞爾道:“其實,聽你們說了那么多,我也是剛才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何當年柳泉居士并未特別修煉,卻不知不覺成了‘史上最強大的凈化使者’?為何那幾個入了無相境的凈化使者,都是常來蒲家莊作客之人?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
聽了陳淑卿的拋磚引玉,祝元亮頓時眼睛放光道:“你是想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你們幾個該去找到當世的頂級凈化使者,經常去他們家里作客?”
余向笛忍不住大笑道:“祝先鋒,這么簡單的意思,我們都聽明白了,你卻還不明白?”
祝元亮納悶道:“啊?不是這個意思嗎?”
蘇三娘不理睬祝元亮,問陳淑卿道:“你是想說,蒲家莊或許存在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讓身處其中的凈化使者功力不斷長進?”
陳淑卿點點頭道:“不錯,剛才李道長不也說了嗎,金烏宇自己也說過,他每一次去蒲家莊,都能獲得功力的提升。”
祝元亮這才如醍醐灌頂,一拍大腿道:“原來如此!那么,蒲家莊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是種菜的土壤不一樣,還是喝的水不一樣?”
陳淑卿冷哼道:“我看也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