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達利愣了愣,隨后講道:“我們在嵩山執行任務時,除了遇到霍芝彰,還遇到了另一個有意思的團隊,那團隊中有一個凈化使者是蒲松齡的后人,名叫蒲子軒。他也參加了永夜大賽,成績僅次于霍芝彰,而且,若不是冥幽及時攔截,他很可能成為那場比賽的冠軍。在我們和霍芝彰離開后,他又與成為了妖皇的犀渠正面發生了沖突,但不知為何,他突然爆發出遠超犀渠的力量,將犀渠輕松殺死。”
此話一出,立即將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果不其然,又是汪墓蕓大笑道:“呵呵呵,當今天下竟然還有這種凈化使者,莫非,他已入了無相境?”
歐陽志國道:“事實究竟如何,還需進一步調查,不過沙達利,蒲子軒之事,你除了長他人志氣,為何不說說與他結仇之事?”
沙達利納悶道:“蒲子軒雖是我們奪取永夜森林路上一時的絆腳石,但何來與我們結仇一說?”
歐陽志國冷哼道:“你不是與他爆發過激烈沖突嗎?”
“你是說嵩山腳下那次嗎?”沙達利搖搖頭道,“我雖的確與他大打出手,然而主要目標卻是霍芝彰,與蒲子軒個人并無仇恨。恰恰相反,我看那蒲子軒與霍芝彰也似乎早有過節,若是我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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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那一半永夜森林,不妨考慮與他們聯手。他們目前,人也在山東境內。”
“哼!”歐陽志國不悅道,“他既然決意來參加永夜大賽,定然也是對那玉佩有所企圖。此人既然是蒲松齡的后人,目標必然是繼承太虛真人的遺志,徹底鏟除妖界,又怎會認同我們的道路?當時,我曾決意立即將其除掉,以免養虎為患,你卻執意放過他。沙達利,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腸太軟,難成大事!”
沙達利被訓斥一番,無言以對,默不作聲。
“不過嘛,既然他們也來了山東,那便好辦了……”歐陽志國收斂起怒氣,輕嘆一聲,看向眾人道,“總之,我們此次的作戰目標,除了霍芝彰,還有蒲子軒,只有將這兩人及其黨羽除掉,我們手里的東西,才能拿得安穩……”
汪墓蕓陰笑道:“山東嗎……嘿嘿,他們以為,山東那塊柳泉八木,是那么好拿的嗎?看來,這一次,有人要在齊魯大地的太歲爺頭上動土,必將有好戲上演咯……”
之后,七人和冥幽未再多作討論,待眾人陸陸續續離開歐陽志國的宅邸后,只留下汪墓蕓一人還在慢悠悠地品著茶。
趁此機會,歐陽志國問道:“以你看來,他們幾個,今日可是真心實意想與我們共進退?”
汪墓蕓笑道:“其他幾人,我想都沒問題,只是,有些人,恐怕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歐陽志國點點頭道:“不錯,我與那女人在中岳廟中相處了四年,她對于皇室的愚忠之心,早已深入一言一行之間,想靠幾句口不對心的話瞞天過海,怕是太嫩了點。”
汪墓蕓道:“所以你算是保留了一手,沒有告訴她,我們的真實目的,其實在于那把龍椅。”
“不過我想,她恐怕早已猜到了吧……畢竟,這世上,想坐那把椅子的人,實在太多了,可誰叫我的名字是‘志國’呢?”歐陽志國揶揄完畢,起身步入門前屋檐下,伸手接住天空中再度光臨的雪花,悠然道,“總之,我已想好了,此次山東之行,你和她同去,一旦她暴露出絲毫的異心,你可采取一切必要手段。”
汪墓蕓輕笑一聲,也來到屋檐下,與歐陽志國并肩而立,一邊伸手感受著新年的第一場雪,一邊嘆道:“‘細雨斜風作曉寒,淡煙疏柳媚晴灘……’呵,同治四年的風景,可端的是好看啊!只是不知,在雪崩的時候,又有哪片雪花,敢說自己是無辜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