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蒲家莊郊外的一片農田一帶,陳淑卿蹲著身子,抓起地下的一片片土壤,湊到自己跟前,口鼻并用,聚精會神地研究著什么。
她已經保持這個狀態有好一陣子,除了抓取土壤的地點在不斷變換,那認真的模樣倒是始終如一。
農田附近的一棵松樹下,蒲子軒、祝元亮、余向笛三人正坐成一堆,侃侃而談。
“什么?你說,你把那伏魘給殺掉了?”
聊到某個時刻時,蒲子軒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
原來,三人又聊起了永夜大賽之事,余向笛得意地應道:“對呀,在過了紅墻不久后,我就遇到了你們說的那個伏魘。他移動到地下,我也跟著到了地下,雖然被判犯規失去了比賽資格,但確實一劍將他給斬了,厲害吧?”
蒲子軒壓根兒不知道伏魘已成為了犀渠手下,更沒想過這個在四川帶給了他們諸多麻煩,又在廣西妖化了秦邕的老冤家會出現在永夜大賽的賽場,此時聽到余向笛這么說,頓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對,你這瞎和尚,看又看不見,怎么知道那是伏魘?”
余向笛冷哼道:“切,蒲子軒,我還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這肉眼雖然看不見,可我這心眼,卻是無比明朗。”
一旁,祝元亮不解風情地調侃道:“哪有那么神?我看啊,八成是這家伙回答了伏魘的問話,被那家伙‘嗖——’地一下飛到了腦袋上,抽取了記憶吧?”
余向笛被現場拆臺,臉霎時漲得通紅,責罵道:“我說你這祝胖子,又從來沒親眼見過伏魘長什么樣,能不能不要講得這么繪聲繪色啊?”
“呦,看來是真的了。”蒲子軒頓時喜形于色,起身沖遠處的陳淑卿喊道,“嘿,小九,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聽見蒲子軒的喊話,田間的陳淑卿立即站起身子,側身朝這邊看來,又見蒲子軒眉飛色舞的模樣,欣然問道:“怎么?你們找到力量的來源了?”
“不,我是想說,剛才余向笛告訴我,說他在河南時將伏魘給殺掉了!”
此話一出,陳淑卿的臉色不但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瞬間晴轉陰,將手中的土壤狠狠一扔,雙手叉著腰桿朝三人所在處走來,邊走邊呵斥道:“嘿,你們幾個,我們明明是說好了出來查看蒲家莊的土壤有何特別之處,結果你們倒好,任著我一個弱女子在田間忙活,你們卻躲在這兒擺閑龍門陣!”
“弱女子……”蒲子軒苦笑道,“我覺得現在的重點是,伏魘已經死了呀,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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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討論嗎?”
陳淑卿仍舊氣鼓鼓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討論的?這事兒,余向笛已經跟我說過了!”
蒲子軒立馬將矛頭對準了余向笛,問道:“啊?你已經跟小九說過了?你干嗎不早說?”
余向笛做了個鬼臉道:“你又沒問。”
蒲子軒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繞過我,直接跟小九搭話!”
余向笛輕笑一聲,從容道:“蒲子軒,你似乎有點過于激動了。我覺得,還是當初你在達摩洞中面壁那會兒比較靠譜。”
祝元亮打趣道:“別別別!我看還是保持本色比較好,這家伙壓根兒就不適合那一套。”
“喂,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呀?三個大男人,跟婆婆嘴似的。”陳淑卿厲聲道,“我就問你們,這周圍的土壤都去查看過了嗎?有沒有什么發現?”
蒲子軒聳聳肩道:“我已經打探過了,這土壤里一點兒妖氣也沒有,整個蒲家莊也沒什么妖氣,還查什么啊?”
此話一出,余向笛迅即轉換陣營,站在了蒲子軒一邊道:“我也靠著風語判斷了一番,這些土壤確實沒什么問題呀。”
祝元亮無辜道:“我就不必說了,凡人一個,啥也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