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不懈的努力,蒲子軒和陳淑卿終于從蒲岳倫的身上打開了一道突破口。
于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蒲岳倫的家中從院落到院外都擠滿了密匝匝的人群,不過,他們并非單純來聽取蒲子軒的演說,大多帶著情緒,罵罵咧咧,這方土地也很快便被各式各樣的叫罵聲所充斥。
“你們這些家伙,到底要搞什么鬼?”
“你們大勢宣揚歪理邪說,現在又要將矛頭對準林羅仙人了嗎?”
“蒲家莊的命運,豈能被你們這些外來的年輕小子所左右?”
此時,蒲子軒和陳淑卿儼然處在了和全村村民對立的位置,不過,此情此景,他們也早有意料,并無慌亂之色。
蒲岳凡來到蒲子軒身邊,苦笑道:“沒辦法,為了盡可能叫更多的人來,我不能只順著你們的意思說好話。有時候,仇恨會更加讓人有參與的動力。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你這家伙,看來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啊。”蒲子軒自嘲一番,便朝人群看去,果然,村長蒲平祿還是出現在了前排較顯眼的位置,而且正努力擠過人群朝自己走來。
蒲子軒給蒲平祿使了個眼色,后者便更果斷地走出人群,來到蒲子軒身旁,不安地埋怨道:“岳凡已經將你們的談話原封不動說給我聽了。你這是要干嗎?這么大的陣仗,為何事先不跟我說一聲?”
“抱歉村長,既然有人給蒲家莊下了封口的詛咒,那么,我們彼此之間的對話還是越少越好,今日我以演說的方式傳達信息,也正是為了減少言語互動中的疏漏。”蒲子軒自信地笑笑,正聲道,“還麻煩村長您讓大家安靜下來,我自有分寸。”
“唉,若是你這次說服不了他們,我也……我也再沒辦法護著你們了。”蒲平祿理了理衣角,清了清嗓子,轉身面對人群招呼道,“鄉親們,請大家再安靜一下,子軒有話要跟大家說!”
這一次,村民雖然整體上也算安靜了不少,但仍然有些人不打算給村長面子。
“村長,你也太護著他們了吧?”
“這么大的事情,不能聽任他們胡來啊!”
“就是就是,自從他們來了蒲家莊,咱們村一天到晚就沒安穩過,這是要鬧到什么時候啊?”
在一片鼓噪聲中,兩個女人緩緩朝眾人走來——那是張氏和她還穿著婚服的女兒蒲語蘭,她們到了人群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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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的話語,直接跪了下去。
下跪不愧為世上最通行的止戰方式,這么一來,人群徹底傻了眼,鼓噪聲逐漸轉為了小聲議論,直至平息。
張氏淚眼婆娑道:“各位鄉親們,我十八歲嫁入蒲家莊,到今年,一晃已經二十三年過去了,由于我丈夫蒲常琿走得早,這些年里,我一個人帶著一兒一女,含辛茹苦,也多受你們照顧,可是,即使在咱們家最困難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求過你們哪怕一件事。這次,算是我拉下我的老臉求求大家了,我的真心話就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