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怪物,平日里不但話極少,而且很少表露出自己的情緒,眾人幾乎從沒看見他笑過,也很少看見他露出痛苦表情——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在故作神秘,恰恰相反,咕嚕性格實在內向,靦腆羞澀,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個極度簡單之人,在隊伍中極不惹人注目。因此,一旦咕嚕展現出絲毫情緒,立即便會吸引來眾人的注意。
此時,見咕嚕捂頭哀嚎,陳淑卿同情地問道:“咕嚕,你怎么了?”
蒲子軒嘆道:“還能是什么?一定是胖墩這家伙說話實在太沖,把人家傷到了!”
蘇三娘也用一種同情弱者的語氣笑罵道:“肯定是這樣,人家咕嚕多好的人啊,平日里隨便胖墩怎么說人家、罵人家,從不還半句口,心里憋了太多氣,這才氣出問題來。胖墩還不快給人家道歉!”
見兩人說得有板有眼,祝元亮頓時心里一緊,愧疚卻又不接受批評道:“嘿?我怎么了?別什么屎盆子都扣我頭上好不好?我答應去救他的老鼠朋友行了吧?”
咕嚕雖極度難受,卻也公正地替祝元亮解圍道:“不不不……不關祝元亮的事,我只是突然覺得腦子里很亂,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記憶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想努力想起什么來,卻就是想不起來……所以腦子痛得厲害……”
見咕嚕一口氣說了這么長的話,眾人便知他此時心里確實有數,應該可排除祝元亮的責任,便停止了對他的抨擊。
“來,我來試試看能不能治療你。”孫小樹說著,便原地坐下,身泛紅光,伸出藤蔓纏住咕嚕的頭部和腹部,開始治療起來。
眾人立即安靜了下來,紛紛期待著一個好的結果出現。半晌后,咕嚕頭疼的狀態非但沒有絲毫緩解,反而“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身上還釋放出一股看不見的沖擊波,將一干人推開了幾個身位。
此時蒲子軒所站的位置正好在靠近懸崖的一側,被推得往后趔趄了幾步,往峽谷下方摔去。
所幸蒲子軒會飛翔,在半空中趕緊召喚出星河龍王,這才搖搖晃晃地又飛回到了懸崖上來。
隨后,蒲子軒收起了凈化之力,驚嘆道:“好家伙,這咕嚕體內,似乎還蘊藏著一些驚人的妖力啊!”
孫小樹也是被推得摔倒在地,爬起身來,收起藤蔓和妖力,無奈道:“我已經盡力了,咕嚕的問題并不是傷病,我無法替他治療!”
還好,此時咕嚕似乎痛苦有所減輕,手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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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腦袋,低頭愧疚道:“對不起大家了,我現在感覺好些了,希望沒有傷到你們……”
孫小樹問:“你想起什么了嗎?”
咕嚕搖搖頭道:“還是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余向笛一番話卻提出了另一種可能:“各位,聽我說一句。這咕嚕如你們所言,應當是個太歲系的妖怪無疑,那么,會不會是他在被太歲妖化之后,作為人類的記憶便消失了,而今日歐陽志國吸收掉了太歲,使得太歲對記憶的控制能力變弱,這才讓咕嚕找到了某些記憶片段。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咕嚕還會不斷將失去的記憶找回來?”
蒲子軒一怔,隨后點點頭道:“有這種可能。那么,這便是件好事,頭疼就讓他頭疼吧,哪日記憶找回來了,那不就等于一個被妖化的百姓復活了?”
陳淑卿卻有些不認同,“我也希望如此,可這個推測有漏洞,反例便是,為何王鴻慶被妖化了一百五十年,卻一點記憶也沒消退呢?”
蒲子軒道:“你看那些從太歲身上蹦出來的小妖,不就是一個二個已完全成了沒有思想的傀儡了嗎?定然是離此地越近,記憶便被剝奪得越厲害,一旦融入太歲體內,別說記憶,那就連思想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