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笛淡笑道:“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而且,你還和他們滿熟悉的。”
蒲子軒更納悶了:“兩個人都姓勞?這么巧?難道,是兩兄弟?”
話到此處,蒲子軒突然回想起了什么,瞪圓了眼睛道:“難道,是覺方和覺行那兩個小家伙?”
“不錯,你終于想起來了。”余向笛笑道,“看你這記性,我當初便告訴過你,這兩兄弟,連個俗名也沒有,只知道他們父親姓勞,來自山東。他們的爹死于戰亂,娘死于疾病,是他們的娘臨死之前帶著他們來到少林寺,求慧遠方丈撫養他們長大成人的。”
“呵呵,誰記得那么多啊?少林寺里彼此都以法號相稱,就算你偶爾跟我提起過他們的俗名俗姓,我也懶得去記,浪費腦筋……說吧,他們是山東哪里人?”
余向笛道:“他們的過往,起初并不重要,因此我介紹得很簡略,現在我得多說兩句了。聽他們的母親講,那兩兄弟,祖籍是山東泰安府,雖然沒有提到嶗山,但若是他們祖先一百多年前便離開了嶗山,那也可以算得上是祖籍泰安了。”
蒲子軒原本希望從余向笛口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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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膠州府”一詞,沒料到卻是一個小小的泰安府,頓時略感失望道:“那還是不能證明,他們祖上是從嶗山逃往泰安府而去的啊?”隨后,他朝陳淑卿問道:“小九,蒲家莊離泰安府很近,你又活了這么多年,你對泰安府,可有了解?”
“你有必要強調我的年紀嗎?”陳淑卿瞪了蒲子軒一眼,隨后才正聲解釋道,“當然了解,我記得自打我懂事開始,一直到我離開蒲家莊,記憶里壓根兒就沒有‘泰安府’這個地名。六十年后,我下山來,這個地名才出現。我覺得好奇,也了解過一番,這才知道,雍正皇帝在位短短十三年間,那一帶的地名變動極為頻繁,雍正二年時,將泰安州升為了直隸州,雍正十二年時,又將泰安州升為了泰安府。他為何頻繁動那個地區的腦筋,你想過嗎?”
“雍正年間?”蒲子軒驚訝得長大了嘴巴,“那不正是蒲松齡去世后的十多二十年嗎?如此說來,在蒲松齡逝世后,那一帶地方,一定出現了什么劇烈的變動,惹得皇帝也不安寧了!”
陳淑卿笑道:“不錯,有道是‘泰山安則天下安’,雍正皇帝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頻頻對那個地方出手。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一帶來了大量的移民,導致人口膨脹,才不得不將其不斷升格,以加強他們的統治。”
蒲子軒恍然大悟道:“我們是否可以作一個猜測:當年,太歲吸取了蒲松齡的尸氣,來到這嶗山尋找它的同類,從而給嶗山的勞姓百姓帶來了滅頂之災。這些勞姓百姓中有凈化使者,也就是他們認為的‘仙人’,卻又找不到災難的源頭,于是接下來的一二十年間,只好帶著族人無奈地往外地遷徙。而憑著他們對‘徐福出海’這段歷史的了解,他們便來我蒲家莊尋找傳說中的太歲,以期提升凈化之力,卻又沒能找到,于是便來到附近的泰山一帶定居了下來,導致那里人口膨脹,逼得朝廷加強了統治手段……”
聽到此處,祝元亮陡然來了精神,“哎呀,兄弟,你可真是太聰明了!我完全贊同,如今泰安府內姓勞的那些人,正是從嶗山逃難而去的人的后裔!看來,咱們應該去東岳泰山尋找仙蹤咯!”
這一次,無人再對此表示異議。
“哎呀呀……”蘇三娘一直沒說話,此時,戲謔地打了個總結道,“還真是‘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啊,大家東拼西湊了一些各自的經歷,似乎還真把真相給推出來了。希望一切如蒲子軒所言吧。”
蒲子軒找到了方向,頓時信心百倍地握緊了拳頭,冷笑道:“呵呵,錯了又怎樣?那歐陽志國不是正好要和我在東岳泰山決戰嗎?咱們正好一邊在泰安府尋人,一邊修煉!走吧,下山去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