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歐陽志國見余向笛和汪暮蕓打得難解難分,便知道這瞎和尚具備不依靠肉眼也能洞察萬物的能力,此時聽他主動說出打探不到太歲系妖怪的動向,頓時心領神會,理所當然選擇余向笛作為下一個“軟柿子”捏。
對于歐陽志國的來襲,余向笛果然毫無防范,傻乎乎地杵在原地,連一絲一毫躲閃或是招架的姿勢也沒做出。
此時,一眾同伴已來不及伸出援手,蒲子軒更是停留在半空中,鞭長莫及,只能眼巴巴看著一切發生。
眼看余向笛就要遭受重創,蒲子軒也只能無奈地喊道:“余向笛,小心!”
余向笛依然不知所措,不過,眼見歐陽志國就快到達余向笛處,他卻在沖刺的道路上急停了下來,身體前傾,差點摔倒在地。
從他的姿勢看,他并非主動停下,而是被什么東西給拉扯住了。
歐陽志國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此時,他的右腳鞋底,正被一團青綠色的膠狀物緊緊粘住。
歐陽志國瞬間明白了一切,作為包衣衛首領,他太清楚不過手下六人的能力。
嘆息之徒!這東西對半空中的人毫無作用,但無論何人,一旦接觸到了地面,便有了它充分發揮的空間。
歐陽志國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搞得頗為煩躁,側身瞪了一眼張星文,橫眉道:“張星文,連你也要反水了嗎?”
張星文勉強站起身子,佝僂著腰桿,面如死灰道:“歐陽志國,我反的不是你,而是整個妖界。你應該記得,當初你安排我去聯系旱魃時,我便表達過不想與妖界勾結的意思,但迫于無奈,我還是去了。你對皇室心生反意,要我們聽命于你,我們也都迫于無奈,照著做了。那么,現在你還要怎樣?要統治妖界,毀了這個世界嗎?我們身為凈化使者的榮耀,難道就這樣全部拋棄了嗎?”
歐陽志國白了張星文一眼,冷笑道:“我懶得跟你多說,可是,你為何在北斗七星中排名最末尾,難道心里沒有點數嗎?何況,你覺得那勞什子的琴聲,是為你而彈奏的嗎?”
張星文凄然道:“不錯,我的實力和能力,你們都看不上。你也可以很輕易地掙脫我的嘆息之徒,但你每走出一步,我便使出一次,總會拖慢你的步伐,給他們爭取時間。”
“哈哈哈哈……”歐陽志國仰天大笑一番,不屑道,“我是可以掙脫這些鬼東西,你也可以繼續物化出來,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是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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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歐陽志國伸出右手食指,對準了張星文。
“嘆息之徒!”
張星文預測到接下來歐陽志國會向他發射出一根火焰柱,便提前在雙手中物化出一個直徑三尺左右的圓形膠狀物出來。
緊接著,火焰柱果然一射而來,張星文以手中膠狀物為盾牌,欲將其阻擋。
遺憾的是,即使在正常狀態下,歐陽志國的實力也比張星文高出許多,何況是此時!
頃刻間,張星文手中的圓盾被點燃,而火勢還繼續蔓延,從張星文的雙手延伸出去,將其整個人吞噬。
“不好,快去救他!”咕嚕隨著實力的蘇醒,責任感也愈發增長,主動喊出指令來。
地面上一干人連同半空中的蒲子軒不由分說,一起從各個方向朝歐陽志國包抄而上。
而帶給歐陽志國重創的,則是離他最近的余向笛。
余向笛雖無法通過風語感應到歐陽志國位置,但此前歐陽志國一直在說話,位置已十分明顯,正好給余向笛提供了目標。
于是,就在歐陽志國腳下的嘆息之徒消失之際,余向笛的光劍,已然從身后將歐陽志國腦袋生生刺穿!
如同此前一樣,歐陽志國中劍之后,并不能立即作出回應,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一眼看去,與一個正常人被殺死的景象,并無區別。
只是在場所有人均知道,只需要少許時間,他便會若無其事地再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