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只叫松松的鼯鼠,體型雖小,存在感卻很強。它總是出現在咕嚕的肩頭,偶爾也會跳到別人的肩膀上顯示他的“高度”,且總是給人一種鬧嚷嚷的感覺。
他沒什么太大的能力,卻一直為了個名正言順的“同伴”身份與祝元亮吵鬧,現在,既然咕嚕已不在了,那么,這個與咕嚕關系最要好的小家伙,后來又怎么樣了?
見蒲子軒表情悵然,孫小樹不無擔憂地追問道:“他不會也戰死了吧?”
“唉,那倒沒有,只是,他已經永遠離開我們了。”
蒲子軒剛一說完,外面的天空中,又是一陣驚雷響過,讓氣氛顯得無比詭異。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孫小樹的心里泛起,“難道,他也跟著咕嚕一起長眠在那地底了?”
“這個嘛……”
見蒲子軒始終吞吞吐吐,孫小樹又急不可耐的模樣,陳淑卿笑道:“好了小七,別嚇唬小樹了。也沒那么嚴重,只是,松松最終決定留在泰山。他要守著咕嚕,不管等多久,也要盼著咕嚕重回地面的一日。一日不上來,他就等一日;一年不上來,他就等一年;一千年不上來,他說,他也會繼續等下去。”
聽了此話,孫小樹才略感欣慰,低語道:“想不到這松松,竟是如此一個重情重義的妖怪……”
此前,祝元亮對松松入伙一事始終頗有微詞,如今松松終于離隊,他卻沒有絲毫欣慰之色,反倒嘆息道:“不值得,不值得……咕嚕不是已經找回了哥垛的記憶了嗎?那么,現在的咕嚕,已經不再是那個我們熟悉的咕嚕,也不是他松松的好朋友了。換了是我,鐵定不會這么做。”
“什么?咕嚕找回了哥垛的記憶?哥垛不是妖皇嗎?他和妖皇之間怎么扯上關系了?”孫小樹畢竟在剛見識到咕嚕的厲害后便沉睡了過去,對后面發生的一切并無了解。
“哎呀呀,又要解釋一遍了。”陳淑卿淡然道,“妖皇呢,有兩條生命,死后會轉生一次,那哥垛在敦煌剛蘇醒后不久便被犀渠殺死,后來,他轉生到一個太歲身上復活,但記憶已被伏魘抹去,這才成了我們認識的咕嚕。咕嚕被歐陽志國打碎后,又重生了一次。這一次,他卻不知為何,將哥垛的記憶找了回來。這一切,都是包衣衛里面那個張星文告訴我們的,他見證了哥垛被殺的一幕。”
說完,陳淑卿又將張星文也戰死的消息告訴了孫小樹。
“天啊,妖界的事,還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孫小樹聽得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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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呆,不知說什么才好。
聽完陳淑卿的講述,蘇三娘冷哼一聲道:“陳淑卿,你真覺得,咕嚕是找回了哥垛的記憶嗎?”
“什么意思?”陳淑卿頓感費解。
蘇三娘冷哼道:“雖沒有確切證據,可是難道,就我一個人猜測過,咕嚕其實當時故意那么說,只是為了促使蒲子軒對他們下手嗎?”
蘇三娘此言一出,眾人頓時怔住了。
蘇三娘繼續講道:“現在回想起來,咕嚕雖然的確說了他找回了哥垛的記憶,可他早不說、晚不說,卻偏偏是在蒲子軒舍不得對他下手的時候說出口,難道,這不值得懷疑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余向笛道:“我倒是同意三娘的觀點,按理說,當初我在河南殺掉伏魘之后,被伏魘奪取記憶的人即可立即找回記憶,可咕嚕并沒有。這說明,哥垛由于轉世,已成了另一條生命,那些被奪取的記憶,已回不到主人身上,那么,咕嚕怎么可能在戰場上突然找回了記憶?”
陳淑卿想了想道:“可是,咕嚕偶爾也會根據環境的變化找回零零星星的記憶啊……也許所有的規則,在太歲系妖怪身上,都并不是那么適用。”
持不同觀點的雙方都說得在理,眾人頓時又陷入了沉默。
“算了,反正,咕嚕究竟是否真找回了哥垛記憶,除非他親口說,否則,我們也永遠不知曉真相了。”蒲子軒打了個哈欠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好困,得去美美睡上一覺再說。”
說完,蒲子軒起身離去。正要離開房間,孫小樹又叫住了他,“那么,咱們下一站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