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達利進一步解釋道:“他剛才也留意到了咱們的存在,似乎是想跟咱們談談,但畢竟咱們這兒離守城士兵太近,他不敢過來。”
“呵呵,既然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就不是問題了。你們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蒲子軒又賣弄了一番他的人生哲學,立即二話不說,獨自朝那男人走了過去。
其余六人便留在原地觀察蒲子軒的動向,見他與那男子接上話后,男子立即眉開眼笑地從懷中掏出了一些紙張來,便愈發相信那男子正是一個倒賣印票的中間人。
蒲子軒與男子有說有笑,氣氛和睦,不多時,蒲子軒果然從懷中掏出一些銀子來,交到男子手中,隨后,從男子手中接過一疊紙張,便開始興高采烈地往回走來。
到了六人跟前,蒲子軒晃了晃手中的紙張道:“那人果然是倒賣通關印票的,只不過,價格太貴,要一兩銀子一張,沒有人買得起。我跟他談了談價格,花五兩銀子買了七張印票下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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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空白處怎么填,似乎需要動點腦子。”
說完,蒲子軒遞了一張銀票給沙達利。
沙達利接過印票看了看,眼睛一亮道:“果然不錯,我記憶中的印票正是如此,上方寫著‘直隸官監發票’,落款處有官府印章,右側的空格處,由我們來填寫通關理由即可……嗯,寫些什么理由好呢?”
“還能是什么理由?爹死了,過去送喪唄!這理由,是個人都難以拒絕!反正,我爹早就死了!”祝元亮干凈利落地說完,便指使陳淑卿運用妖術在票面上寫下這個理由。
沙達利白了祝元亮一眼道:“咱們這兒,恐怕除了蒲子軒,其他人的爹都死了吧?可是,若咱們都寫這么一個理由,明顯太假了!而且,咱們若是同時通關,得找一個共同的理由為佳。”
于是,幾人商議之后,決定按照蒲子軒的提議,將七人描述為一個唱平調的戲班,最近剛在長城以南的保定府完成了演出,要趕回長城以北的承德府去。
從公心的角度來看,七人長相各具特色,與戲班頗為搭調,而且,戲班比鏢局之類的勇武組織比較起來,更讓人有安全感;從私心的角度看,蒲子軒對自己浪費了一日看平調一事始終耿耿于懷,如此一來,也便顯得那一日具有了正面意義。
然而,盡管算盤打得精巧,但現實還是狠狠給了七人一個耳光。
當蒲子軒領著六人到達居庸關城門前,將七張印票交給城門左側的衛兵檢查時,那衛兵只不過看了印票一眼,便一臉的疑惑道:“這是什么東西?”
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在七人心中浮現,蒲子軒小心翼翼道:“這是通關印票啊……”
衛兵警惕地端詳了七人一番,又將七張印票遞給右側的衛兵道:“你見過這種印票嗎?”
右側的衛兵接過一看,頓時滿臉驚愕道:“見過。這是老式的印票,長城開禁之前使用的,和現在的完全不一樣!”隨后,目光掃視七人一遍,惡狠狠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這些印票是從哪兒來的?”
蒲子軒霎時明白了自己上了那男人的當,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咽了咽口水道:“我們,真的是唱平調的戲班啊……這些印票,都是在縣衙里申請到的……”
衛兵冷哼一聲,對七人厲聲道:“你們在這兒等著,不許動!待我上城門跟主管稟報后再作處置!”說完,便朝一旁的樓道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