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如此低三下四,不禁惹得眾人唏噓不已,蒲子軒將周發寧扶起身子,安慰道:“你不要太難過了,我們不是正在商量對策嗎?現在還請你們好生想想,當時你們在承德避暑山莊中,究竟遭遇了什么奇怪之事?”
聽了此話,周發寧拉著周齊盛的手,揪心地問道:“你這個當大哥的,再好好想想吧,你們三個,去年在承德避暑山莊中,到底做了些什么?”
周齊盛黯然道:“爹爹,我們真的沒有騙你呀,我們只是普通玩耍,和我們在家里是一樣的啊!”
蒲子軒想了想,提示道:“并不一定非要遇到稀奇古怪之事才會中邪,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或者動物,也可能是個妖物。你再好生想想,有沒有接觸過人或者動物?”
此話一出,周齊盛頓時陷入了沉思,半晌后,終于支支吾吾地開口道:“若真要說起來我們碰到過什么動物的話,我們三個……有一日……在一個庭院里都摸過……一只兔子。”
“什么?兔子?”聽了此話,蒲子軒大驚失色,不自覺地朝陳淑卿看去。
陳淑卿果然也無比驚訝,一邊用手比著一個尺寸,一邊問周齊盛道:“你們摸到的兔子,是不是這么大?全身長著白毛,但額頭上有一小撮紅毛?”
周齊盛輕輕點了點頭道:“是的。”
蒲子軒又問:“那么,摸到兔子的那天晚上,你們是不是都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只兔子?”
周齊盛和周齊西異口同聲道:“是的。”
果然如此,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摸到兔子并在晚上夢見兔子一事,實屬正常,難怪三個孩子一直以來根本不覺得那是一件稀奇事,以至于長達十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從來沒有對父親說起過,也沒有互相交流過,當然無從找到線索。
“我的天啊……”蒲子軒長嘆一聲,只感覺腦子里一陣迷亂,驚得連退了兩步。
蘇三娘見了蒲子軒的異常反應,納悶道:“怎么,難道你在承德避暑山莊也摸到那只兔子了?”
“不錯,昨日晚上,我尚未入睡,一只兔子來到了我的房間,它全身潔白,只有額頭上有一小撮紅毛,看起來煞是可愛,我便將它捉住,逗了一會兒之后,抱到了小九的房間。”蒲子軒語氣愈發低沉道,“那之后,小九便將它放回庭院,我則回到房間休息。半夜,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那兔子變為何天傲的模樣,來我房間中質問我是不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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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兒何夕塵下了迷藥,我實話實說去年我們在桂平縣與何夕塵認識的全過程,那何天傲便變回一只巨大的兔子,將我咬死……”
“什么?”陳淑卿禁不住打斷了蒲子軒的話,驚詫道,“這么重要的事情,小七你怎么不告訴我呢?”
“我權當它只是一場單純的噩夢,不覺得有什么值得拿來說的,再說……”蒲子軒頓了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小心翼翼道,“再說,你提醒過我那兔子可能是妖怪,我不聽,若是我把這個夢告訴你,你肯定又會笑話我……”
“我怎么可能笑話你呢?我擔心你還來不及呢!你啊……”陳淑卿責備一聲,又納悶道,“不過,我也摸了那只兔子好半天,怎么就沒夢到它呢?”
蒲子軒想了想道:“大概因為你本來就是妖怪,他異能系的妖術不能對你產生什么作用吧。”
周發寧指著蒲子軒的手腕,支吾地問道:“那么……敢問蒲大師,你身上,可有什么不舒服嗎?”
蒲子軒頓時啞然,他當然早已意識到自己身體可能會出現某種不堪的變化,但懷著一絲僥幸心理,他仍然期盼著挽起衣袖的一瞬間,他的皮膚還是原來的模樣。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就在蒲子軒撈起衣袖后,那手腕上,儼然已密布起了鮮紅色的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