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堡內,旱魃來回踱步,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少傾,一個馬面人身的尸王邁了進來,稟報道:“旱魃大王,紅夜叉回來了,求見大王您。請問見還是不見?”
旱魃疾聲應道:“她已經跟本王意念傳聲說了今日會回來,當然要見!快讓她進來。”
“是!”馬面人身的僵尸應聲退了出去。
不多時,紅夜叉走了進來,第一句卻并未跟旱魃說什么正事,而是調侃道:“哎呦,怎么回事喲?往日都是白骨兵在做這些跑腿的活,今兒是吹的什么風?竟然讓疾風尸來當傳話筒?”
旱魃不答,滿臉陰郁地對紅夜叉沉聲道:“自是有些原因。行了,說要緊事。你這段時日去了哪些地方?查到了些什么信息?”
“呵呵,說起來,這可真是一場精彩的大戲喲……”紅夜叉邪笑著開場道,“首先,犀渠已經被蒲子軒殺死了。”
“什么?”旱魃怔然道,“哪個犀渠?”
“是那個從你眼皮底下殺了妖皇哥垛、搶走太虛水晶的年輕犀渠喲。”
“不可能!他若是死了,為何我們妖界絲毫沒有變弱?難道蒲子軒不懂得破壞太虛水晶?”
“他還真沒破壞太虛水晶喲。我是到河南嵩山問了很多和尚和道士打聽到的,蒲子軒在嵩山殺掉了犀渠的確是事實,但太虛水晶卻不知為何,陰差陽錯地落入了別的凈化使者手中……”
旱魃愣道:“落到了誰的手中?我們可有機會取回來?”
“呵呵,應是沒有機會了喲……”紅夜叉頓了頓,接著講道,“那凈化使者在中岳廟中潛伏了多年,似乎是直屬滿清皇室的一個特務組織,名叫包衣衛。”
“呵呵,包衣衛啊?本王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可甚是想念啊……紅夜叉,你剛復蘇沒多久,大概還不知道吧,皇室給本王、黑山老妖、犀渠各安排了一個包衣衛成員作為聯系人。聯系本王的那個叫做張星文,正是他幫我找到了封印哥垛的巨石,當然,作為價碼,本王也沒少替他們清理起義軍。不過,找到哥垛之后,那張星文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呵呵,原來如此,你們幾個的待遇,可真是不錯喲!我就說嘛,前些年,為何一個二個的妖王,都熱衷于管起人間的是非來了。”紅夜叉羨慕了一句,接著講道,“中岳廟那個凈化使者正是包衣衛頭領歐陽志國,他得到太虛水晶后,便回了京城,而蒲
(本章未完,請翻頁)
子軒則往山東行去,于是我便又去了山東打聽。在嶗山一帶,有村民告訴我,說那歐陽志國吸收了嶗山太歲,變成了擁有不死之身的妖怪,還吸收了太虛水晶成了妖皇,與蒲子軒等人在泰山大打出手,最后卻被幾個奇怪的家伙聯合起來,埋到了地底深處。也就是說,太虛水晶并未被破壞,還在世上,這便是妖界沒有變弱的原因喲。可是,若想重獲太虛水晶,便要將擁有不死身的歐陽志國挖出來,再從他那里搶來,這還不如,就讓他永埋地底,永保太虛水晶的安全,才是妖界最好的結局喲……”
“蒲子軒,又是蒲子軒……自從這家伙出現,妖界就亂了套,一日不將他除掉,本王便一日不安啊……”旱魃長嘆一聲,又想到了什么,問,“對了,黑山老妖和維列斯那里你去過嗎?如今妖界面臨前所未有的威脅,各個妖王已經不能獨善其身了,必須團結起來合力除掉蒲松齡老賊的后人!就算維列斯請不動,至少,黑山老妖還是有追求的,為何本王最近幾次嘗試與他意念傳聲,都聯系不上他?”
此話一出,紅夜叉心里霎時一驚,她屈居旱魃門下,為了取得旱魃信任,自然不可能跟旱魃交代自己與黑山老妖的過節,甚至對“黑山老妖”這四個字也從不提起。無奈旱魃這么問了,紅夜叉也只好硬著頭皮應道:“我這趟并未往南方行去,不過,浙江離江西很近,若是蒲子軒去了江西,已經將黑山老妖勢力消滅,倒也并不奇怪喲。至于維列斯,他和咱們是兩個世界的妖怪,還是求人不如求己好喲。”
旱魃隨即陷入了深思,紅夜叉便趁勢追擊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蒲子軒是妖界的心腹大患,你旱魃又可以在滿月之夜變作犼,比你上次吃了丹藥而成的犼還要厲害許多,這半年間,卻為何一直不進攻蒲子軒?”
“哼,你以為本王不想嗎?我現在便告訴你,為何我要讓疾風尸來傳信吧……”旱魃惱火地解釋道,“你離開的這段時日,反骨又在蠢蠢欲動,到處接觸奴隸,十分猖獗!本王下了好大的力氣捉拿,卻始終查不出究竟是誰。所有的白骨兵又長得一模一樣,甚至,他就混在我們的身邊也不是不可能。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本王讓所有的白骨士兵這段時日全部停止了差事,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活動。這永恒之城是本王最大的成就,但如今有一股暗流正在我看不見的角落里涌動,隨時可能發生暴亂,在解決那個惱人的反骨之前,本王絕不能踏出城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