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一帶,余向笛與吸血尸的戰斗也持續了一陣子,雙方均非真正持劍之人,卻一個依靠雙手光劍,一個依靠鋒利的雙翼,如劍士一般出招拆招,打得無比激烈。
這一帶嶙峋的怪石高低起伏,形態各異,成了雙方施展實力最好的舞臺。吸血尸會飛翔,自是能在其間穿梭得游刃有余,余向笛雖不會飛,但依靠著輕功,在怪石之間來回跳躍,亦是不在話下。
只是,苦了這些巖石,它們對于普通人類來說自是堅硬無比,但對于兩大高手而言,卻顯得十分脆弱——余向笛與吸血尸并不會特意以這些巖石為攻擊目標,但光劍和鐵翼不長眼睛,所到之處,巖石仿佛被砍瓜切菜一般,裂的裂、斷的斷,一段時間下來,地上已到處是大大小小的巖石碎塊。
至于余向笛,能與強悍的敵人作生死決斗,更是樂在其中。自從他加入蒲子軒的團隊以來,他曾經在江西崇石城斬殺過鯊梟和劍梟,在河南永夜大賽的賽場斬殺過伏魘,在山東泰山頂住了巨門星汪暮蕓,又在直隸的熱河地宮外與何天傲過招,大大小小的野妖,更是擊殺無數,雖可謂戰績斐然,然而這些對手要么實力不濟,要么因立場問題導致雙方不會使出全力,這對于一直追求練成極致劍術的余向笛而言,始終是難以獲得滿足感。
如今面對一個滿月夜的尸王,又是毫無保留的對決,盡管余向笛此前已經被吸血尸分別在左胳膊和右腿上割出傷口,被吸了不少血,但心中始終毫無怯意,表現出越戰越勇之勢。
地面上,余向笛使出御妖劍法,連連向吸血尸展開突刺,吸血尸利用雙翼招架,雙方又短兵相接了幾招之后,吸血尸突然遠離余向笛,飛到一塊巖石碎塊的后方,右翼一揮,將石塊當作炮彈,向余向笛破空推來。
這石塊足有一張桌子大小,若是被擊中,哪怕強壯如牛的人也會頃刻間暴斃。余向笛敏銳地捕捉到了石塊飛來的風語,氣定神閑地喊出:“破!”
電光火石之間,余向笛雙手光劍交叉,砍出十字斬擊,將巨石擊破為大小幾乎相等的四塊,在阻擋了巨石前進的同時,又將其中兩塊巨石回推給了吸血尸。
石塊反向飛去的速度亦是奇快無比,吸血尸反應過來時,石塊已飛至他的身前。他趕緊展翼而起,躲過了其中一塊,卻被另一塊擊中了左翼。
不過,這并未給吸血尸帶來太大影響,他停在了一塊巖石之上,對余向笛稱贊道:“你這瞎和尚果然有兩把刷子,眼睛都瞎了,一招一式還能如此精準,可真是讓本尸王開了眼界啊!”
余向笛右手光劍指著吸血尸,得意地笑應道:“那可不?我這肉眼雖然看不見,但我這心眼,卻是十分明朗。你現在就停在我右前方五六丈遠的一塊巨石上,大概在思考,接下來該用什么方式攻擊我了吧?”
吸血尸饒有興致地端詳了一番余向笛的光劍,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那個殺死伏魘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余向笛沒料到會在此地又聽到伏魘的名字,愣了愣,應道:“不錯,那小鬼是我殺的。怎么,這么小一點事兒,居然也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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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朵里?”
吸血尸笑道:“當然,那伏魘原先可是咱們旱魃大王的編外手下,旱魃大王本給他機會在南方拓展勢力,不想他能力平平,幾年時間下來沒弄出什么像樣的軍隊,還被人用結界困在一座小島上,最后又被初出茅廬的蒲子軒殺了個落花流水,可謂丟盡了旱魃大王的臉面。可即便如此,旱魃大王也沒有放棄他,不但消耗了極大的妖力發動千里地動救了他,還親赴廣西打算親手殺掉蒲子軒為他報仇。旱魃大王對他恩重如山,不想,那家伙居然如此忘恩負義,離大王而去,投靠了啥也不是的犀渠。后來,紅夜叉奉大王之命,去調查蒲子軒的活動軌跡時,特意調查了伏魘的下落,這才知道,原來那叛徒在河南嵩山被一個凈化使者和尚所殺,據說,那和尚使的就是你這樣的光劍。那么,不是你,還能是誰呢?”
“呵呵,原來如此,感謝你的解答。”余向笛咧嘴一笑道,“我正想說,和那樣的小妖作戰真不過癮,本想親手殺掉黑山老妖或是旱魃這樣的妖界頂尖戰力,才能證明我是天下第一劍士,才配得上我身為一個劍士的榮耀,可惜,黑山老妖已死,旱魃又被蒲子軒給搶了去,那么,今夜能將你這個犼形態的尸王斬殺,也不枉我這十多年的修煉之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