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被應龍看得十分不自在,怒罵道:“你看著我干嗎?又在說些什么不著邊際的東西?”
“這正是吾當年與天女魃一起時,和她一起作的詩,四千多年過去了,每每想起此詩,吾的心中,便會泛起天女魃的影子。而且,吾似乎,已經回想起應當如何變為人形了……”
說著,應龍漸漸變為了一個高挑的英武男子,一頭長若流水的金色頭發,半掩著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龍鱗,一襲金衣裹身,更是讓其充滿了貴氣。
隨后,他繼續念道:“風一絲,水細細,那游絲飄逸,如云開云散……”
本以為這番模樣和詩語或許可以讓旱魃想起什么,不想,旱魃只是拋給了應龍一個嗤鼻,“哼,你該不會還惦記著你的天女魃吧?本王已經說過了,我旱魃就是旱魃,和那個什么天女魃沒有任何關系!別自作多情了!”
蜃龍也禁不住譏諷道:“原來這便是你當年變為人類的模樣。對于人類來說,似乎已算是足夠英俊瀟灑,難怪,會吸引那小美人以身相許啊……”
應龍不理睬蜃龍,繼續對旱魃沉聲道:“吾此前的確還存有一絲天真的念想,既然你的確不是天女魃,那么,便只是殺害吾后人的仇人。你有膽接受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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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戰嗎?”
不等旱魃回應,蒲子軒先一步挑釁道:“等等,你這人不人龍不龍的東西,居然敢對爺爺我出手!我剛才是大意了,有膽的,再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蒲子軒正躍躍欲試時,紅夜叉卻制止道:“我的孩兒,你別出手,這是他倆的宿命,應當由他倆自行了結喲。”
紅夜叉說得好聽,真實想法卻是她見應龍要與旱魃單挑,心想若是旱魃應戰,正好可以期待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故而保留蒲子軒這個最強的后手,以坐收漁翁之利。
旱魃抬頭看了看滿月,果然來了興致,又將視線轉向應龍,邪笑道:“有趣,中立的龍族也要出手了嗎?好,本王接受你的挑戰,正好讓本王看看,傳說中最強大的應龍與最強的犼,究竟誰更甚一籌!”
說完,旱魃與應龍均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交起手來。
兩個身影在空中如幻影一般舞動,他們出招的速度太快,讓下方的人們無法捕捉到清晰的身影。
紅夜叉見應龍暫時被牽制,又對蒲子軒吩咐道:“好了,礙事的家伙已經管不著你了,繼續去完成剛才的任務吧。”
“是!姥姥。”蒲子軒應完,便再次將目光對準了蘇三娘。
正要出招,突然,陳淑卿變為人形,張開雙臂,攔在了蒲子軒的面前,“等等,小七!我們都是你生死相依的同伴,那么多生關死劫我們都挺了過來,難道,我們的感情,還不如紅夜叉的妖術堅挺嗎?”
是的,哪怕只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希望,陳淑卿也愿意賭上一把,去喚醒蒲子軒的本我良知。
蒲子軒一時怔住了,面對陳淑卿,竟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陳淑卿見此招果然有些作用,又一不做二不休道:“若是一定要殺害同伴,那么,便將我第一個殺掉好了!”
“啊?”蒲子軒不知所措地看向紅夜叉,“姥姥,你只是叫我廢了那些凈化使者,沒叫我殺小九吧?”
從內心講,紅夜叉當然希望蒲子軒將所有人殺個干凈,但她明白蒲子軒對陳淑卿的感情十分特殊,擔心將其逼得太緊會又逼出一個“反骨”來,遂妥協道:“這個嘛,姥姥我是沒說過,你看著辦吧。”
就在此時,蒲衛海也走上前來,張開雙臂,與陳淑卿站在一起,沖蒲子軒喊道:“軒兒,為爹也是一樣!本想這仗贏了之后,回麗江去,成全你們的婚事,可你不幸墜入魔道,這也是為爹二十多年前埋下的禍根!爹對不起你,你要殺,便將爹殺了吧!”
緊接著,祝元亮也走上前來,言簡意賅道:“我……我也一樣!”
見最親密的人紛紛向自己施壓,蒲子軒頓感頭疼欲裂,雙手捂著腦袋,痛苦地呻吟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