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一直面對著應龍的身體,在挨了蒲子軒一頓暴揍后,身子向前飛出,撞在應龍的身體上彈了回來。
蒲子軒早就在其反彈的路線上站穩了身子,待旱魃彈回身前時,又一腳將其往空中踢去。
旱魃在空中調整身姿,俯身向下,欲對蒲子軒發射出妖氣彈,豈料蒲子軒早已隨同他一起飛往了半空,又從側面對其連連擊打。
這一局面,正是祝元亮用命換來,無比悲憤的蒲子軒,定然不會有任何的保留。
同時,他的腦海中響起剛才陳淑卿對他的勸誡:“我們此時當然可以殺掉紅夜叉,可一旦如此,你的妖術解除,便會失去叛逆者的力量,將再也無法擊敗旱魃。不妨先利用叛逆者的力量消滅旱魃,再處理紅夜叉不遲。”
之后,也有村民疑慮道:“可若是紅夜叉醒來了怎么辦?”
龍雪茹則激昂地講道:“龍勒村九星連珠,可為真龍,可滅蹬龍,拯救蒼生于水火——這才是唯一的宿命!如今,我們只剩旱魃這一個敵人了,且相信宿命吧!”
無人能跟上旱魃的速度,眾人無奈之下,也只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蒲子軒一人身上。
在連續失勢后,旱魃終于找到節奏,伸手格擋住蒲子軒的一擊,將其踢了出去。
隨后,旱魃降至地面,見了鼾睡正香的紅夜叉,詫異萬分地問蜃龍道:“這是怎么回事?”
蜃龍坦然應道:“她中了對面一個女人的法術,被一只靈貓搞得睡了過去。看起來,一旦她熟睡,蒲子軒便不會再受控制。”
旱魃怒斥道:“那你將她喚醒不就得了?”
蜃龍冷哼道:“吾和你之間,可有過這種約定?”
“哼,那本王自己來便是。”
旱魃說完便要上前搖醒紅夜叉,不想,蜃龍卻伸出爪子,擋在了旱魃的身前。
見狀,旱魃頓時怒罵道:“你干嗎?連你也要背叛本王嗎?”
“吾從來就不是你的手下,何來背叛?”蜃龍悠然道,“只是,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吾突然生出些對生命的敬畏。那些螻蟻一般的人類,尚且為了一絲微弱的希望在燃燒生命,吾就想看看他們,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哼,你說得好聽,實則就是在袒護他們!行,反正留著蒲子軒始終是個禍害,本王現在就一起滅了他們!”
說完,旱魃沒空再搭理蜃龍,看準了龍雪茹肩上的靈貓,眼中閃過一絲充滿殺意的寒光。
隨后,旱魃手中匯聚起一股超強的紅色妖氣,向那邊的人群發射出去。
若是妖氣彈到達對面,定然引發強烈的爆炸,造成全員傷亡,蒲子軒不敢怠慢,沖至氣焰飛來的路上,張開雙臂,將其穩穩抱住。
從此前雙方的對決情況來看,蒲子軒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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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恢復自我意識,叛逆者狀態下的他,也只能跟旱魃打出五五開的局面,因此與這團妖氣角力起來,顯得十分吃力。
見狀,蒲衛海求助龍雪茹道:“龍姑娘,你為何不對旱魃使出你的法術,讓他也睡去?”
龍雪茹指著自己的右肩道:“您或許看不見我這靈貓,我也是今日才知,它在成功催眠一個目標之后,要么對面醒來,要么殺了對手,才能對下一個目標使出。”
熊梟也幫腔道:“不錯,此前她催眠一個馬面尸王后,便無法對其他目標使出靈體,后來,本熊將那尸王碎了,那懶貓才肯重新出山。”
“原來如此,可我們若是弄醒紅夜叉,子軒便會變為敵人,若是殺了紅夜叉,子軒又會變弱……”蒲衛海權衡利弊后,看向蒲子軒,嘆息道,“如此一來,此一戰,只能寄希望于我兒一人身上了……”
正說著,蒲子軒終于使出全力,將那股氣焰推向了天空。
隨后,旱魃又縱身而至,與蒲子軒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此前,蒲子軒能連連得手,一部分原因是旱魃毫無防備,另一部分原因是蒲子軒更擅長空戰,此刻,旱魃已進入了全力以赴的狀態,且始終將蒲子軒拖在地面,故而雙方再次出現了五五開的局面。
蒲子軒也明白,自己一旦離開地面,旱魃恐怕就會改變目標,直接向同伴發動攻擊,而自打應龍倒下開始,同伴們便再無防線守護,只能依靠自己在地面拖住旱魃。
一時間,紫色與紅色氣焰混合在一起,難解難分。
一段時間下來,雙方身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口。
表面上看,蒲子軒能與旱魃分庭抗禮,可他忽略了一點——旱魃對受傷的叛逆者,還有另一種控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