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佯怒道:“宏遠還同我如此生分,叫我景逸便是。”旋即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疑聲問道:
“不過,宏遠所說的,受我的命令去殺賊是何意?”
這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不會政治情商這么低吧?劉毅沉默著凝神注視了何秩一會,發現似乎他是真的不懂,一臉的疑惑……
小伙子還有待鍛煉吶!同那些世家培養出來的世家子弟,應該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斟酌了一番,盡量說的委婉些,不要那么**裸,“在下知道軍候……”
他剛說了一句就被何秩打斷。“是景逸!”
劉毅楞了一下,隨后輕笑一聲,“好,好,我知道景逸兄你孤身一人在此任職,親屬家人俱是遠在洛陽,迫切想同家人團聚。”
“而我又不急需此功,不如讓與景逸兄,好早日升職返回洛陽。”
他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何秩臉上的表情,見他從疑惑變茫然,從茫然變震驚,一副還有這種騷操作,長見識了的模樣。
何秩半晌無語,之后才定了定神,說道:“如此怎可使得,豈不是貪墨了宏遠的軍功?”語氣頗有些羞慚。
還不錯,知道拒絕,沒白看錯你。
劉毅長笑一聲,也不遮掩,直接說道:“景逸兄,如此功勞,在我手中用處不大,最多提上一級,而在景逸手中則截然不同,況且,景逸會虧待于我?”
他直接把心中意圖說明,這種事情千萬不能耍小聰明,把別人當成傻子,何秩只是現在不通政治,不代表他的長輩不通,不代表他以后不通。
與其等他到時候想通,心生芥蒂,不如把話挑明。有時候以誠待人才是王道,耍小聰明只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果然,何秩聽到他這么說,也是一怔,隨后起身肅言道:“秩定不負汝。”
……得,一激動就拽文。
劉毅見他站起,也只好跟著站起來,繼續說道:“自是相信何兄,不過,大功還未得手,此時應及早籌備,擊破平壽黃巾。”
何秩撫掌笑道:“此事不難,那都尉是尸位素餐之輩,遇事只會唯唯,北海相已焦頭爛額,自身難保,若是聽聞能收復平壽,恐會喜極而泣吧。”
說著他皺了皺眉頭,看了下自己被扎破的手掌,那細小的青釉瓷碎片刺入頗深,剛才他又自己撫掌一合,更是片片入骨。
只見何秩運轉真氣,手上青芒密布,隨后將手猛地一甩,“奪,奪,奪”那些青瓷碎片全部被他逼出,釘在了茶幾上。
何秩甩了甩手,繼續說道,“如此,你我分頭行動,我去拜見北海相李賀,你回奕家堡準備,留一隊駐守,帶領其余四隊隨我一起出戰。”
至于鄉勇隊?雖然劉毅同他說過這事,但是何秩顯然沒把這種民兵隊伍放在心上。
劉毅此時也不多說,正身抱拳,“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