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確實如何田所說,約有三十來名蛾賊正在逃命。
這本是很正常,然而不正常的地方是,那些人在逃命之余,還隱約組成了一個圓陣,似乎把一人護在其中,因為距離有些遠,他看的不是很真切。
“何田,你盯著他們的動向,其他人,先隨我料理了眼前這股蛾賊!”
說完,劉毅就收回注意力,專心對付被他們追上的這五十來名黃巾賊。這些人現在已經心知光顧逃命那是斷沒有活路,便在一個隊率的呼喝下勉強結成了個歪歪扭扭的圓陣,意圖負隅頑抗。
可惜,若非居中指揮的那個隊率因為聲音太大,呼呼喝喝的過于高調,被劉毅一箭射死,他們說不定還真能對騎卒造成點麻煩。
將那調度指揮的隊率射殺后,劉毅以槍芒開道,直接縱馬向那圓陣一撞,隨后左刺右掃,火紅色真氣包裹著的長槍上很快就暈染上了一層血色,兩種紅色相互輝映,竟然有一種奇異的美感。
劉毅連斬十數人后眼前便是一空,他只憑一人之力,生生將那圓陣切成了兩半,他所率領的幾什騎卒緊隨其后,順著劉毅撕開的口子沖殺了進去,刀砍馬踏,將被他突破的圓陣分割肢解,不多時,就將其撕得粉碎。
很快,那些黃巾賊就被殺到崩潰,紛紛丟下兵刃,跪地求饒,但是那些騎卒毫不停手,繼續屠戮,而劉毅雖然沒動手,但是卻當沒看見一般,并未制止。
這些破城之后還想著組團逃往其他黃巾部的潰兵,絕大部分都是黃巾賊的死忠,知道投降后被指認下場會比較慘,所以才一心想逃跑,被追上了也是沒有第一時間投降,而是先試圖抵抗。
而被逼迫從賊的平民,不是在破城的時候留在城內投降,就是在被裹挾逃跑的時候,跑著跑著就找個機會溜了,像這種聚成一團的,殺一百個也最多枉殺一個。
再說,他們在追擊途中,也沒辦法分散兵力看守俘虜,否則抓回去做苦力也是一個辦法。
劉毅在鑿穿敵陣之后就沒在動手,反而拿出弓箭給那些騎卒做掩護。
經驗值較多的隊率已經被他射殺,中途又順手擊殺了幾個,剩下的基本是普通雜兵,經驗也不多,沒必要再和這些普通的小兵搶人頭。
他擊殺普通士兵只有經驗拿,而這些騎士割了人頭,都是可以換成賞錢、戰功的。
“咻!”
一名騎卒被一個隱藏著的什長蕩開了馬刀,眼見第二刀砍來,他正要閉目等死,哪知聽到一聲尖嘯之后,那名黃巾的持刀手臂已然不翼而飛,正用另一只手抱著斷臂慘嚎。
他朝著那個騎馬身影感激地望了一眼,緊接著側身下腰,將馬刀一撩,一道錚亮從那哀嚎不斷的蛾賊喉頭抹過,凄厲的叫聲便隨之戛然而止。
這不是個例,在這追殺的途中,已有數人被劉毅從必死之境中救下。他這樣做倒不是為了拉攏人心,而是雖然他現在經過這么多次的歷練后,已經能做到對敵人冷酷無情,但是還不能做到漠視袍澤的生死。
尤其是在這些人是他帶出來的,而且他還有余力照應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