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了自己碗里肉的居然還只是個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小毛孩!
難道這家伙是劉司馬的親眷?
他只感覺一陣熱血上涌,腦袋里面一陣嗡嗡嗡的,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直跳,剛要開口,忽然發現劉司馬正盯著他。
夏負瞬間就是一個激靈,好似被一盆冰水從頭潑到了腳,他深吸了幾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憤慨。
司馬不是任人唯親之人,此番定有什么緣由……
他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隨后還是感覺氣不過,就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太史慈,內心暗罵:
黃口小兒,且等著,乃公的位置不是那么好搶的!
劉毅看著本要跳出來的夏負又縮了回去,也是松了一口氣。
維持主將的權威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在一下子擴編了這么多人的情況下更是顯得尤為重要。
而且要是在太史慈加入麾下后他發布的第一個任命就有人當面唱反調,那對于他在太史慈面前的威信是個很大的打擊。
因此要是夏負這家伙不識相的當眾跳出來反對,說不得只能把他變成經驗值了。
不過最容易尥蹶子的家伙居然被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說明他的威望還不錯。劉毅摩挲了一下下巴,還感到有些小自得。
“子義,你向諸位介紹下自己吧。”
劉毅給太史慈遞了一個眼神,之前在來的路上劉毅已經和太史慈說好,他只負責宣布任命,剩下的如何服眾,如何開展訓練那都是太史慈自己要考慮的事。
畢竟他劉毅是主上,不是保姆。如果這些事情太史慈自己都搞不定,那么他以后就只能像許褚一樣做個打手了。
太史慈收到劉毅的眼色后,向前邁了一大步,隨后向諸隊率一個抱拳,洪聲道:
“吾名太史慈,字子義,東萊人,蒙司馬不棄,為重騎軍候,統領全營練兵事宜。”
雖然他聲音洪亮有力,但是在座的包括劉毅在內,沒有一個聽進去他說的是什么。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小臂上!
從太史慈說的第一個“吾”字起,大帳內就開始泛起一股寒意,劉毅第一個發現了寒意的源頭,夏負是第二個,沒過幾息,所有人都盯向了太史慈的雙臂。
只見隨著太史慈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他抱拳的雙臂從拳頭開始散發出白色的寒氣,隨后沿著手腕緩緩向下延伸,寒氣化霜,霜凝成冰!
等到“事宜”二字說完,他的小臂臂甲上已經覆了一層堅冰!就連其臂甲的顏色,也從暗沉沉的黑色變成了灰白色。
太史慈環顧了一下大帳,發現所有人都在盯著他,帳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他輕笑一聲,繼續說道:“諸君見諒,慈家境貧寒,購不得上好玄甲,只能以次充好。”他說著便雙手交錯往小臂上一抹。
隨著他雙手抹過,其臂甲上的堅冰連同灰白色的甲葉瞬間化為粉末,簌簌地掉了一地。
“若是諸位有誰不忿我擔當此職,隨時可來挑戰,我要是輸了,自會向司馬請辭。”太史慈把他要說的最后一句話說完,便杵在原地,等著別人來挑戰。
沒一個人動。
現在不同以往,隨著戰事時間的拉長,武者的境界劃分也開始在軍中流傳,帳內的人都知道如此異像代表了什么。
真氣攜帶五行之力!
無妄境!
太史慈的這一番操作可謂是逼格滿滿,裝的十分到位。不,甚至可以說有些發力過猛,后面加上的那一句讓各位挑戰的話,會使人覺得他在故意嘲諷威嚇。
你明明都有無妄境的實力了,還讓我們挑戰,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