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彭木,就連劉毅聞言也是一怔,然而還沒等到他發問,就看到太史慈手中的冰箸啪的一聲,從中間斷成兩截。
“輕敵乃是兵家大忌。”
“一著不慎,則滿盤皆輸!”
太史慈丟掉手中的半截冰箸,起身長拜道:“慈多謝明廷提醒,否則若是在戰爭之上如此行事,必遭潰敗!”
不是……等會兒,讓我捋一捋……
劉毅被太史慈的陣仗弄得有些發懵,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剛還沒來得及還手吶!
他一邊將太史慈扶起,一邊還在琢磨。看這情況太史慈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但是他身為老大不怎么好意思直接問,只能先自己梳理一下思路。
劉毅不好意思問,可是有人好意思。
彭木撓了撓頭,憨笑了一聲,出言問道,“太史軍候,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沒看懂,有點不大明白。”
教訓不成反被教訓的太史慈聞言臉色有些發紅,他訕笑一聲,解釋道,“剛才我有些輕敵,因此失了先手,被迫防御,被明廷連續兩擊打在最不受力的木箸中部。”
他側頭瞟了一眼劉毅的臉色,發現劉毅好像沒有在生氣,這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
“尤其是第二擊,明廷用螺旋勁力打在了第一擊的同一部位,力透冰層達到木箸,其實那時木箸已經幾近折斷。”
“若是這樣繼續對拼幾招,木箸必將損毀,所以我就用真氣將其強行凝結,傾盡全力,行險一博!”
太史慈抿了抿嘴唇,對著劉毅一個抱拳,語帶羞愧,“但是我破釜沉舟的一擊被明廷接下,那時木箸已然完全損毀,稍稍一碰,就會折斷。行險不成,我這就變成了釜破舟沉。”
“原來如此!”
彭木點頭,隨后一臉欽佩的看向劉毅。
原來如此……
劉毅點頭,隨后露出了一副成竹在胸的微笑。
雖然劉毅在面上裝著樣子,但是他在內心里也告誡自己,切勿得意而忘行。
他剛剛小聰明得手后就在得意懈怠,如果再大意一點點,就會在穩贏了的情況下被太史慈絕地翻盤。
畢竟如果他若是被太史慈最后一擊打落木箸,那么不管太史慈的木箸是不是已經不堪再戰,一碰即毀,他都是輸家。
絲血反殺的例子難道還少么!
劉毅抹了抹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然后端起碗說道,“勝不驕,敗不餒,與二位共勉。”
太史慈、彭木二人欣然應和,三人將碗中酒一飲而盡。
劉毅通過這此簡單的交手估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屬于打不過,但是能夠對太史慈造成威脅,如果布局好的話甚至能贏。
還行!還算滿意。
這次夜宴的第一個目的達成,他沉吟了一陣,開口把話題轉向了第二個重要的事項。
“子義,你覺得,徐和同大將軍之間有何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