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說是這么說,但是他沒有立刻就咋咋呼呼的帶著人就一窩蜂沖上去,在正式攻城之前還是有些準備工作要做的。
其實劉毅本是打算主要依靠募集的先登來攻破都昌縣,用黃巾降兵的傷亡來減少原先郡國兵的損失。
他自認為沒有去搞差別待遇逼迫黃巾降兵攻城,而是用利誘,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算是個陽謀,他雖然也參加,但不會去拼盡全力。
開玩笑!
每次都要主將拼盡全力去攻城,那要手下干什么?而且真氣消耗過多遇到危險怎么辦?
然而當他發現,那些慕名應征,一直追隨他的郡國兵們,只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報名參加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劉毅看來這是對他這個主將極大的信任,相信他不會帶著他們去送死,相信他能帶著他們獲得勝利。
因此劉毅改變注意,如果因為剩下的半數黃巾降兵而繼續執行原來的計劃,導致這些信賴他的人傷亡慘重,劉毅覺得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決定換一種方式。
從這一刻就開始培養他自己的精銳部隊,屬于他劉宏遠的先登之士。
不過劉毅雖然心情澎拜,但是他仍然先耐著性子派人去城下挑釁叫陣,邀戰斗將。
他雖然知道敵方同意斗將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總歸是要試試看的,萬一都昌蛾賊首領腦子缺根筋,同意下來和他單挑,那可以少掉很多傷亡,絕對賺大了,反正只是讓人花點時間費嘴皮子而已,又沒啥成本。
結果都昌城頭上一聲不吭,顯然是知道他的厲害,叫陣之人也是機靈,他學著此前破城的法子,在下面破口大罵。
先是罵都昌黃巾頭領本人,然后見效果不佳便擴展到黃巾渠帥徐和的親屬,最終也只是引來了一陣箭雨,城頭上依舊是在裝縮頭烏龜。
這世上傻子確實只是少數。
雖然邀戰斗將不成,但是也不是沒收獲,城頭上的黃巾見自己頭領被罵成狗一樣都不敢下去,明顯士氣有所下降,而反觀劉毅這方,則是感到無比暢快,士氣高昂。
很正常,不管是干啥,哪怕是玩競技類游戲,要是己方噴到對方不敢還嘴,士氣都會得到提升,操作都會更風騷犀利一些,更遑論戰陣之事了。
邀戰不成,劉毅就帶著他的先登之士走到戰陣最前方,做戰前的最后部署。
三百多人也不能都亂糟糟的一股腦跟著他沖,哪些人抗云梯,誰先上誰后上,抵近城下射擊掩護的弓箭手幫忙防御,他劉毅沖上去了誰負責接管指揮權,這些都要安排妥當。
劉毅的先登部隊還要帶著弓箭手,也是實屬無奈,他們人數太少沒帶重型攻城器械。
像攻城塔,沖車,投石機等是一概沒有,只有最簡易的云梯,也幸好都昌是個沒有護城河的小城,不然事情還要麻煩不少。
因此弓箭手只能在城頭下抵近仰射,危險系數并不比攀城部隊小。
等到諸事皆畢,劉毅負槍帶弓,爆喝一聲。
“擂鼓!”
“隨我……進攻!”
話音剛落,劉毅就御氣一踏,颯的一聲當先飆了出去。
他一邊急速狂飚,一邊彎弓搭箭,右手臂連揮,已經隱約拉出了殘影。
“嘣!“
“嘣!”
“嘣!”
奔射!
一般的奔射都是說弓騎兵的行進中射擊,而到了劉毅這里,反而變成了字面上的涵義。
奔跑中射擊!這個難度可比弓騎兵的奔射高了不止一籌。
“咻!咻!咻!”
一道道血紅色的流光在赤炎的包裹下拉著尾焰向著都昌城頭呼嘯而去。
“轟!轟!轟!”
被劉毅重點射擊的那一片城頭好似被槍榴彈炸過了一般,瞬間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