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確實是保守了。
但是和劉毅想象中的出于保守沒有追擊不同,太史慈保守的方式是——散偵騎。
好像是有被伏擊恐懼癥一樣。
他手上騎兵多,隊伍剛一開拔他就放出去了兩百輕騎,要求把從安丘到夷安的沿途情況偵察清楚。
既然是沿途全部都要偵察,那么自然是有幾支隊伍直接奔著夷安去的,而太史慈給偵騎配置的都是一人雙馬,這些偵騎居然跑在了夷安黃巾派在監視安丘的探子前面。
他其中的一隊偵騎抵近夷安探查完畢返程的時候,剛好遇到了黃巾的探子。
也該這些探子倒霉,他們在快要到夷安的時候為了方便在沿途的鄉里吃白食就戴上了黃巾軍標志性的黃色頭巾,結果在在路上被太史慈的偵騎撞見。
十對五,這白撿的功勞那一隊偵騎自然不可能不要,而且抓了還能探聽消息。
一番戰斗下來他們以一輕傷的代價斬三擒二。
他們帶著擒獲的兩人回去復命,在一番逼問下,太史慈得知夷安的黃巾賊寇居然只派了這一隊人盯著安丘,他就當機立斷,帶著全部的騎兵攜帶四日干糧先行出擊。
結果等太史慈抵達夷安的時候,夷安城門都沒來得及關。
夷安城瞬間告破。
這家伙運氣也太好了!
劉毅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其實他也知道,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不是太史慈該謹慎的時候謹慎,該冒險的時候果斷冒險,事情也不會這么順利。
而太史慈在穩定了夷安之后就按照常規傳書匯報,并且請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劉毅得到了太史慈的好消息之后心里壓著的大石終于落地。
他一面吩咐自己的親兵帶著信使回去休息,一面放棄繼續巡視發放點的想法,轉向返回大營。
經過這一次的教訓,他對于黃巾賊寇的看法有了很大的變化,對于剩下的黃巾四城,他打算好好琢磨琢磨。
劉毅把自己關在中軍帳中,命令非緊急情況不得打擾,四個時辰后,劉毅出了軍帳,將一份帛書交給了守在帳外的親兵,讓立即安排人送去夷安交給太史慈。
七日后,太史慈帶領一千五百騎兵來到了昌安縣。
太史慈一到昌安毫不停歇,直奔劉毅的軍帳。
他已經已經知道了在昌安發生的事情,此時有很多疑問憋在心里。
“明廷,昌安和夷安的黃巾為何會如此行事?他們的頭領應該沒有這樣的膽量,或許是徐和的授意?”
這是太史慈進了軍帳,對劉毅施完禮后的第一句話。
太史慈確實是滿肚子疑問,他在出發前收到了劉毅的第一個命令,知道了在昌安發生的一切,也知道了劉毅猜測夷安會同樣接收到了命令。
但是在破城之時夷安的黃巾頭領連同親信被太史慈一鍋端了,他一時半會沒有找到知情者,還沒來得及細究就收到了劉毅的第二道命令,他就放下此事,點齊了人馬趕到了昌安。
“子義,我已經派人審問過了知情者,昌安頭領確實是收到了來自徐和的命令。”劉毅一邊揮手招呼太史慈坐下,一邊肯定了太史慈的疑問。
“賊寇!禽獸行徑!”
太史慈氣得一捶大腿。
雖然劉毅在給他的傳書中沒有明說,但是他自然也很清楚,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昌安和夷安的百姓會面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