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太史慈聞言一怔,隨后臉色通紅,“騰”的一聲猛然站起,隨后長揖到底,說道:“唯!”
劉毅頓了頓,等了數息,才上前一把將其扶起,說道,“你等皆是我信重之人,你等也該信任我才是。”
他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說道:“子義,這件事是你們提醒我的,還交給你們去辦,辦的好了給你們記上一功,你代我把話轉給趙霍他們,去罷。“
劉毅看著太史慈離去的背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實在是頭疼,感覺比打了一仗還要累。
這種事極難處理,說又不好說,不說更不行。
劉毅知道,這一件事太史慈他們確實絕大部分都是在為他考慮,結果反而因此事被他敲打,說不定會心生怨懟。
但是他斟酌再三,覺得此風不能助長,一定要在苗頭上就將其扼殺。
原因很簡單,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第一次可以用“這是為你好”來為理由私自行動,那么如果沒有制止,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到那時很可能會發生一些不想見到的事情,與其等到事情不可收拾的時候再后悔,再處理,還不如現在就把話挑明。
“根據太史慈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明白了我想要提點他的事,現在只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了。”
劉毅嘆息一聲,對于這種事情他本就不擅長。人心難測,他之所以這樣近乎直白的挑明,是依據對太史慈的了解和他歷史上的事跡,從而做出判斷,認為太史慈不會因此事而心生芥蒂。
但是事情過后,他還是免不了心中忐忑,生怕弄巧成拙,讓手下頭號大將離心。
若是太史子義會因為此事就與我離心離德,那他也就不是我所知的太史慈子義了.......若是這樣,提早知曉他的真性情也不是意見壞事,說不定還能避免以后更大的損失......
劉毅忍不住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隨后就讓自己不再去想這個事,轉而去籌劃起講武堂的事情。
沒錯,他打算弄個講武堂,針對的就是平民子弟在軍事見識上的一些不足,雖然只是小范圍的一個雛形,參加的人可能也不多,但是架子他打算先搭起來。
翌日。
劉毅將籌劃到了一半的講武堂事宜放在了一邊,派人將太史慈喊了過來。
“子義,剛才我收到了北海相派人送來的傳書,李賀邀請我去他府上一敘,你收拾準備布置一下,隨我去劇縣拜見北海相李賀。”
“唯!”太史慈滿臉嚴肅,也沒多問原因,只是躬身一禮,隨后就轉身前去準備。
嘿嘿......
看到太史慈這番模樣,劉毅反而放心下來,這家伙是不開心,在傲嬌慪氣呢。
也是正常,二十歲的小伙子,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之后反而被訓了一頓,肯定多少感覺有些委屈,略有不忿很正常,要是他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就該輪到劉毅心里發怵了。
現在把不開心掛在臉上,反而是沒真往心里去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