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劉毅滿懷期望的眼神,令書殘酷的搖了搖頭。
“沒有。”
令書補充了一句,“先生沒有收其他弟子,之所以愿意教授我,也只是因為先生曾在困頓之時受到過家父的幫助。”
這樣……可惜啊!
劉毅心中嘆息一聲,接著問道:
“荀家不是標準的儒學世家么?你為何又自稱是法家弟子?”
令書長吁了一口氣,“先生所學頗多,而我又資質有限,所以只能根據心中所好,學了先生明賞罰統其法的那一部分法家理念,因此自認為是法家弟子。”
原來如此……
只不過資質有限……你是認真的么?
劉毅聞言頗有些無語,但是他也沒辦法反駁,說不定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凡是不能在數年內把老師掏空的都屬于資質不夠的范疇。
心中的疑惑解除之后,劉毅就不再談這事,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這種能耐的大佬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只要這層關系在,以后總是有機會!
劉毅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來。
“責恒,你此前同我說,積攢了不少死刑犯?”
“不錯。”令書點了點頭,“好叫明廷得知,其中大部分是初期幾個月查實的官員,到了現在已經少有官員敢做違法亂紀之事。”
這也很正常,敢作死的做被抓了,后面肯定是越抓越少,因為剩下的都是隱藏極深的。
少就少吧……雖然沒多少經驗,但是蚊子腿也是肉。
劉毅打起精神,對著令書招呼了一聲,“走,去大牢。”
…………
一個時辰之后,劉毅率先走出了縣衙大牢。
此時跟在旁邊的令書已經不復之前的淡然模樣,他面色發白,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落后他們幾步遠的兩名衙役更是雙股顫顫,臉上血色盡褪。
……只得了不到兩萬經驗,到底還是這些人的官階太低了。
劉毅瞥了一眼旁邊的令書:“責恒,你似乎狀態不大好?”
令書聞言微微一怔,他猶豫了一會問道:“明廷,這樣做,是否不大妥當?”
他早就聽說了劉毅嫉惡如仇的傳聞,但是聽說歸聽說,真正見到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當他看到劉毅擎著一把刀,慢悠悠的晃蕩進了大牢深處,隨后又施施然的走出來,漫不經心的招呼衙役進去“洗地”。
雖然他不知道“洗地”一詞為什么會用在這,但是發散一下就知道這到底是何意。
這已經不是嫉惡如仇一詞能夠形容的了。
令書忍不住勸誡道:“明廷,殺戮只能得一時之快,若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長此以往,恐對明廷的聲望有礙。”
啊?
剛在想著十常侍會值多少經驗的劉毅一下子回過神來,他略一回憶就想起了令書剛才說的話。
這是在勸誡我不要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