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聞言心中一喜,連忙起身拜謝。
這便宜族叔真上道!
接下來數天劉毅過的異常充實。
在劉虞的建議下,他放棄了先去拜訪盧植的想法,轉而優先去結識那些劉氏中堅人物,劉岱、劉繇、劉表......
直到數日后到了司空楊賜出殯的日子,劉毅才暫停了出門拜訪,換了一身素服帶著太史慈和李房趕去楊府。
...........
雒陽酒肆的一個隔間內,一個中年男子正對著面前的十數人慷慨陳詞。
“自從師尊仙逝后,剩余的各路渠帥明面上對我等以禮相待,但其實皆對我等畏如蛇蝎,沒幾日便想法設法將我們驅離,唯恐我等的加入引起官府的注意。”
他的目光徐徐從眼前的十幾人的面上掃過,“更有甚者,還妄圖出賣我們的行蹤以求茍安。”
中年男子語氣非常沉痛。
“我也不諱言,師尊的偉業已然破滅,如今剩下的那些人名為黃巾,實則為蠅營狗茍之輩,事到如今,諸位應當已經能夠猜測到我的意圖。”
中年男子微微側首,森冷的視線透過窗戶,看向遠處緩緩靠近的隊伍,“那些背信棄義的小人恐怕已經把我們忘在了腦后,他們如今正齊聚一堂,恍若往昔之事從未發生!”
“如今,我們要讓這些欺世盜名的世家偽君子付出代價!”
中年男子在他們熱切的目光中一字一頓地說道:
“要讓他們知道太平道未滅,殉道者猶在!”
一刻鐘后。
送楊賜出殯的隊伍已經行進到了這酒肆的不遠處,此時那中年男子已經帶人來到了酒肆門口,正裝作普通圍觀的百姓,向著隊伍來的方向張望。
中年男子看著徐徐靠近的隊伍,輕聲說道,“侍御史持節送葬,羽林騎、輕車介士引導,前后奏樂鼓吹,驃騎將軍、司空雙依仗。”
他嘴角一勾。
“呵.....真是好排場!”
站在他身側的一個年輕人似乎聽到了中年男子剛才的低語,他側首瞥了一眼中年男子,發現此人身穿粗布麻衣,心中頓生鄙夷。
呵......沒見識的外鄉人。
年輕人有意炫耀,他嗤笑一聲,說道:“那可不是,你知道出殯之人是誰?那可是楊司空!我告訴你,楊司空當年早就發現了黃巾...巾......”
他說到此處就再也說不下去,因為面前的中年男子正從袖中掏出一帕黃巾徐徐系在額頭上!
而那中年男子根本沒把身旁已經噤若寒蟬嚇到腿軟的年輕人放在心上,他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湛藍色的天空,接著整了整額頭的黃巾,隨后便率眾而出,攔在大路中央。
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這十余人疾速運轉靈臺真氣,同時一聲輕喝。
“驅雷......”
“策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