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目送著夏負離開,接著對早就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張飛道:“翼德,這些日子你也跟著夏軍候學了不少,我也教了你些許心得,如今正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說完,劉毅語氣一正,喝道:
“令!屯長張飛為假軍候,率五百輕騎,從右側而行,沿途掃蕩潰兵!”
張飛原本是騎在馬上,同夏負一起分別在劉毅兩側,稍稍落后半個身位,和夏負那樣干脆利落的領命不同,張飛聞言沒有立即答復,而是先翻身下馬,然后大步走到劉毅面前,抱拳躬身,語氣嚴肅:
“飛領命!”
說完,他轉身走到剩下的幾名騎卒屯長跟前,也不客套,直接問道:“諸君可有愿與飛同行者?”
張飛雖說脾氣有點急躁,但并不蠢,相反,他還很聰明,他心中清楚,夏負是軍候,直接點人沒任何問題,但他不一樣,就連屯長一職都是劉府君為了在軍中方便給加的職務,是個虛職,并不領兵,雖說這些日子星夜兼程加上連番作戰,也同這些屯長混的熟了,但熟歸熟,他這次作為假軍候,成了其他人的頭頭,這些人會不會買賬可就說不準了。
盡管從功勞上來講張飛連斬黃巾頭領,擔任個軍候是足夠的,但奈何他還是有些年輕了,還差些月份才加冠,雖然他早早就有了字,可那不過是漢代對于提前進行獨立社交活動的人開的個口子,只是為了便于別人進行正式稱呼。即便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然而實際上從傳統習俗來講張飛應該算未成年人,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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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飛對于自己的這個年齡劣勢心知肚明,先前他跟隨義兄劉備應募征剿黃巾的時候,兄長沒有給任命任何職位,只是當時怕他心里有疙瘩,便進行過解釋,那番話他到現在都記得。
“翼德,兵家相爭,兇險無比,一旦跟錯了人便有性命堪憂,你雖有實力,但因年歲尚淺,閱歷欠缺,士卒們只會敬你怕你,卻不會想追隨與你......”
從那時候起,張飛便再也沒提過獨領一隊的事情,一直跟在義兄劉備身側,充為親衛。
而現在三兄弟都投到了劉毅麾下,雖然士卒不再屬于義兄劉備,劉毅劉府君手下現在兵馬過萬,百十來人完全損失的起,但張飛雖然內心很渴望,卻依然從未向劉毅提過這個要求。
因為與前些日子根據劉府君的命令帶隊截殺黃巾斥候不同,那雖然也是帶隊,但時間短,又不會有什么變故,其實本質上還只是屬于執行命令。可現在追殺潰兵就不同了,這一追起碼要數日,當中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情況,這都需要他這個代理的軍候來拿主意,那時候他的一個決策失誤便會讓手下用性命來負責。
看見兩股潰兵分別在兩個方向,是分別追擊還是先集中力量追殺一方?如果不分兵,另一方跑了怎么辦?分兵,若是其中一方有幾個沒來得及逃倒大營中的什長隊率之流,必然會給追擊的騎兵造成傷亡。
若斥候回報找到兩股潰兵,一遠一近,距離近的已經發現了他們,正打算四散奔逃,一但散開往林子里一鉆,想找就難了,而遠的已經接近了一處村莊,那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