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
沒有大將軍的時候就是太尉。
換言之,和皇帝同一輛車一個是最心腹的,另一個是最能打的。
不管事實如何,起碼名義上是這樣。
實際上車右或許不是最能帶兵的,但御者往往確實是最心腹,太仆甚至有著三公預備役的稱號,光劉毅記憶中的例子就有好幾個。
楊彪歷史上做過太仆,隨后很快就當了司空,王允....沒錯,就是那個王允,也做過太仆,沒太久就當了司徒,朱儁同樣做過太仆,沒兩年就升成了太尉。
而且讓心腹當御者的習慣不僅僅是皇帝有,各級官員只要是三百石以上夠格出行有導從的,都會讓心腹手下來擔任參乘,所以不管文武如果不會“御”是很不利于仕途發展的。
萬一上官或者主君想要提拔抬舉你,讓你當他的御者,結果來一句,“下臣慚愧,此藝不精也......”尷不尷尬姑且不說,有很大可能會讓上官認為這是不想投效從而婉拒的托辭,那樣路子可就走窄了。
所以作為一個必備技能,就連劉毅自己都抽出了時間去特意學了御術,為的就是防止哪次突然用得上。
學習御術倒是沒花劉毅多長時間,他這樣本身就精通騎術熟悉馬匹的人學習起御術來事半功倍,效率是很高的,反過來,就像轎車司機必然要熟悉交規一樣,想要御使好馬車自己會騎馬同樣是個基本操作。
所以當黃琬當先而行的時候,同行來的官員們也都干凈利落的翻身上馬,緊隨其后。
刺史府邸距離城門并不算太遠,騎馬也就花了一刻許便抵達了目的地,一番禮儀上的客套之后眾人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賓主落座。
“今黃巾雖敗退回營,但戰事未歇,飲酒不便,吾擬以蜜漿代之,宏遠以為然否?”
雖說朝廷禁止群飲,但實際上這個規矩屬于民不舉官不究的那種,在上層社會壓根就沒人在意這一點,但黃琬出于謹慎的考慮,還是上來就定下了基調。
這次只喝飲料,不喝酒。
劉毅當然是“然也”的,這句話看起來是問他意見,但他難道還能表示反對不成,況且黃琬的這個提議也是老成持重之舉,符合他的心意,那就更不可能反對了。
黃巾圍城的日子并不長,城中的生活物資供應完全不缺,而黃琬又不是那種走清貧廉潔路子的,所以雖然沒酒,但菜品非常豐盛,招待的很是到位。
不管古今,飯桌上總是談事情的地方,酒……飲料過了三巡,黃琬又把之前城門口的舊事重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