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開始欣賞下方的大好河山。
他現在才切身感受到這個世界的遼闊,各種名山大川,壯麗無比。
“兄臺請留步!”
突然,一道熱情的聲音響起。
孟凡塵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腰間別著白色酒葫蘆的少年背著一只大耳毛驢,踏空而來。
那毛驢似乎受傷了,卻呲著大板牙,眼中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而那少年早已是汗流浹背,一身白衣早已濕透,頭發粘著臉頰,那叫一個凄慘。
“有事嗎?”
孟凡塵詫異地看了這對組合一眼,連夜扛著火車跑路的他聽說過,扛著毛驢趕路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兒啦!兒啦!”
沒想到,還不等少年開口,那只養尊處優的驢子,看到孟凡塵后,大耳朵陡然豎起來,渾身緊繃,開始劇烈掙扎。
它對著身下的少年使勁兒吆喝,滿臉焦急,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反正孟凡塵聽不懂。
“啪!”
少年一只手,按住驢子那不安分的嘴巴,氣呼呼道:“再嚷嚷把你丟下去!還反了天了你,老子都背了你兩萬里了,還想賴多久?真要累死你主人你才甘心?我跟你說,也就你運氣好,遇到我這種心地善良的主人,要是別人,早就把你燉了!”
那驢子似乎能聽懂人話,似乎怕主人燉了它,頓時不敢再鬧騰了。
此時,少年看向孟凡塵,眼中露出非奸即盜的笑容,裝模作樣地作揖道:“小生烏桓,從北方來,是個讀書人。”
“我叫孟凡塵。”
孟凡塵回應道。
“所謂相遇就是有緣,不知孟兄可否行個方便,讓小生和驢子上去歇息一二。”自稱是讀書人的烏桓笑容誠懇。
孟凡塵仔細打量了他一眼,再看看那猶如老鼠見了貓般瑟瑟發抖的大耳驢子,說道:“我倒不介意,就怕不順路。”
“不知兄臺要去哪里?”
讀書人烏桓笑著問道。
“石牛域。”
“哈哈哈哈,好巧,我剛好也要去……”烏桓幾乎瞬間回答道,可是那驢子卻是突然又鬧騰起來,發出“兒啦”聲。
“啪!”
烏桓再次一巴掌,堵住了驢子的嘴巴,惡狠狠道:“你再打岔,老子烤了你!”
那驢子趕緊閉嘴。
烏桓對著孟凡塵尷尬一笑,解釋道:“嘿嘿,孟兄見笑了,我這頭驢子有點傻,當初要不是一個老頭兒哭著喊著要把它送給我,我都不會要!可是你知道那老頭怎么說嗎?如果不要這驢子,他就把他那的閨女嫁給我!你是沒看見,他那閨女生得叫一個壯實,腰都有水桶粗了,我琢磨著,我要是娶了她,估計活不過二十歲……最終我也是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牽走了這只蠢驢。”
“兒啦?!”
那驢子聞言,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主人。
這臉皮,無敵了吧。
孟凡塵靜靜看著這嘴巴流利舌頭不打結的家伙,然后說道:“既然順路,那就上來吧。”
他覺得這家伙挺有意思,一起走的話,起碼不會無聊。
至于到底順不順路,那不重要,若是這小子跟他耍花花腸子,那么他會告訴對方,去閻王殿的路,哪里都順路。
很快,一人一驢上了巨劍。
“嗡嗡……”
那巨劍微微發光,似乎有點抗拒,但是孟凡塵摸了摸劍身,它頓時安靜下來了。
“呵呵,孟兄這劍,還挺有個性的。”烏桓干咳一聲,然后坐下來。
孟凡塵看著風景,沒有說話。
烏桓屁股不斷挪動,來到孟凡塵身邊,摘下腰間的白色酒壺,笑著說道:“喝點酒吧,我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當初,那老頭兒可是死活不肯給我,說一滴也沒有,最后還是我機靈,找到了他的埋酒地,一酒窖都給他搬空了。”
孟凡塵聞言,臉色怪異。
看了看那白色的葫蘆一眼,突然來了點興趣,然后接過葫蘆,仰頭喝了一口。
“嗤——”
剎那之間,一股灼熱之感席卷周身,他整個人猶如煮熟的螃蟹,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