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執法弟子,為首那略微年長之人手中持著一張畫像,上上下下打量著楊凱。
“你就是宗門之內新來的楊凱楊客卿?”將畫像折好收入懷中,那年長執法弟子沖著楊凱點了點頭,詢問道。
畫像之上,是一個一身黑衣闊鼻虎目的中年漢子,這正是楊凱之前窺視武庫之時借助縮骨術所化作的模樣。
看樣子,赤霞宗辦事的效率還算不錯,楊凱也就是繞路耽擱了一點時間而已,竟然連他當時的畫像,都已經發到了那些執法弟子的手中。
“不錯,我就是楊凱!”故作糊涂,楊凱點了點頭,笑著又道:“我這別院之內,你們還要繼續搜查嗎?”
“楊客卿,住在此地的那些客卿,要是都像你這般通情達理就好,其實我們也清楚,搜查你們居住的別院,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沒辦法,這是上面交待下來的任務!”那黑衣執法弟子嘆了口氣,他一揮手,其余幾人大步向別院中的房間走去。
住進這間別院,楊凱不過才區區幾天而已,稍微重要點的事物,早已經被他收入了百寶囊之中,他那些房間之中,所有的陳設一目了然,就連日常用品,都不多見。
這些執法弟子要搜查自己的房間,就讓他們搜好了,反正自己的房間之中,也根本就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物。
雖說這樣有些丟面子,但是如今的情況就是這樣子,胳膊根本就擰不過大腿,這處山谷之內,根本就沒有哪個客卿的別院可以逃脫被搜查的命運。
“不知這位兄弟怎么稱呼?畫像之上那人,一看就是窮兇極惡之輩,他肯定做下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才會惹得宗門如此勞師動眾,大肆搜捕于他吧!”楊凱笑著望向身邊那為首的黑衣執法弟子,說道。
“楊客卿客氣了,在下張南雄,就是執法殿一普通弟子而已!”看著進去房間內搜查的那幾個執法弟子空手而歸,張南雄略微松了口氣,他笑著沖楊凱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宗門之內也沒什么大事,畫像之上那人,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他竟然想打我們宗門武庫的主意,有傳功長老坐鎮武庫,他能活著逃離,已經算是他的運氣了,宗門之所以勞師動眾,最主要是這家伙在逃亡之時,竟然一連斬殺了十幾位內門弟子!”
“原來如此!”楊凱點了點頭:“那個家伙若是敢跑來我這里,我直接扭斷他的四肢,將其送給張兄!”
“楊客卿您有心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行告退,改日我擺上一桌,再親自向楊客卿您賠罪!”張南雄笑著沖楊凱點了點頭,他一抱拳,沖著楊凱行了一禮。
一揮手,張南雄招呼了其余幾個執法弟子一聲,轉身快步離去。
將別院大門重新關閉,楊凱回去臥室之內,被楊凱暫時壓制的傷勢,經過這一陣子的折騰,已經更為沉重,令的楊凱胸口好似火焚一般咳嗽不止,他那剛剛換上的一襲白衣,因為那滿身傷痕之中依舊在緩緩沁出的鮮血,已經有不少地方與血肉粘在了一起。
“原來武庫三層之中的那位老者,是宗門之中的傳功長老,難怪他的實力會如此恐怖!”將衣裳緩緩除下,楊凱打來一盆清水,一邊清洗傷口,一邊自言自語道。
赤霞宗之內,明面上的宗師境武者也就是三位,宗主歸無涯,大長老唐青,以及傳功長老屠忌,一掌將楊凱震成重傷的那鶴發童顏的老者,明顯就是屠忌無疑。
自古有云,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眾多長老之中,屠忌其實排行第二,只是他向來不喜歡二長老這個稱呼,方才被人稱之為傳功長老而已。
以屠忌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不僅僅只是初入宗師這么簡單,他的實力都已經如此恐怖,那么大長老唐青以及宗主歸無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