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的鬼修想要追趕,卻會在路上發現或者鎖鏈,或者令牌的法術殘留,造成騷亂,速度變慢,不得不眼睜睜看著鐘正消失不見,既驚且怒。
鐘正根本不求戰果,在攻擊的時候就在思考退路。
在這種程度下,竟已一己之力,生生糾纏住了數十倍于己的對手。
九黎那位老者不由感慨,對著旁邊幫忙的弟子們道:“好好看,如此狠辣果決的手段,這絕對是罕見的人物啊,以一個人就能夠拖延住那么多的鬼修,可以說是難得,不知道是哪里培養出來的。”
眾人應是,一名青年想到件事,道:
“長老,這就是酆都這段時間搜查的目標嗎?”
“大概是了。”
“只是可惜,就他一個的話,絕對不可能是酆都的對手……”
老人扶了撫須,下了定論,道:
“他能夠殺死一個,兩個,能夠給酆都這幫鬼卒造成麻煩,但是這也已經是極限了,他的實力沒有超過這些鬼卒太多,越到后面,酆都會越發地警惕和憤怒,再說,酆都鬼卒眾多,可以失誤,但是他不行。”
“酆都失誤,不過是受傷罷了。”
“他一旦失誤,哪一次沒能走脫,就會被當場殺死。”
“而且,酆都中也有經驗老辣的鬼修,現在這樣的陣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每個鬼修左右都有同伴,這樣那小子想要得手,就很困難了。”
一名穿著藍色衣服的女子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長老,我們要不要插手?”
老人搖了搖頭,道:“插手?插什么手?”
女子怔了下,試探著道“弟子是說,救下這個鬼修,您不是說他這樣的精銳背后肯定是有勢力培養的么?或許可以和那勢力交善……”
老人搖頭,道:“開什么玩笑?”
他抬手一指,道:“看到了么?他的敵人,是酆都,酆都幾乎統帥了天下所有鬼修,各大鬼域也和他們有關聯,雖然不侵占人間,卻是不比我們九黎差的勢力啊,這個鬼修背后無論是什么勢力,都根本沒有資格和酆都相提并論,可以說不值得一提!”
“我們現在和酆都還算是盟友。”
“哪里有幫著敵人去打盟友的道理?!”
他呵斥了那女子,然后撫了撫須,沉吟了下,皺眉道:“雖然如此,但是這紅袍鬼修的行動老辣,選擇的角度也都有獨到之處,并不是泛泛之輩,你們都過來,好好看看,也學學,有好處……”
他看了一眼被呵斥的女子,聲音微微嚴厲,道:
“你也來。”
“好好看看這鬼修,看他如何像是個蟲兒一樣掙扎,然后傾盡全力,也難逃被酆都鎮壓擊殺的下場!”
藍衣女子因畏懼而顫了下,應是,往前走去。
但是,出乎于眾人的預料,畫面之上,鐘正突然不再以暗殺的方式來給敵人造成麻煩,不過是前行了數里,正在警惕周圍,尤其背后的鬼修們,突然迎來了當面的一片令牌,雖然沒有中招,卻也被嚇了一跳。
然后抬頭看到鐘正就在前面,一身廣袖紅袍,露出白色的勁裝里衣,站在了一顆老樹粗壯的樹枝上,一手持件,冷冷看著這些結團而行的鬼修,自語道:
“這便是酆都的鬼修么?”
“不過如此。”
眾多鬼修被這神出鬼沒的紅袍折磨得吃了苦頭,當即有暴怒者,大部分卻都警惕,那領頭的鬼修喝斥道:“都小心,他敢這樣出來,肯定有陷阱!”
鐘正唇角微笑。
少年抬手撫胸,微微躬身,紅袍衣擺微動,露出劍柄,道:“原來你怕了。”
“你!”
那鬼修心底震怒,感覺到周圍居然有疑惑視線看來,更是心中憋悶,直欲嘔血,心境不免浮動,鐘正腳尖一踏,身子朝后飄飛,落地之后,更是快速往前,只在群鬼視線邊緣晃動。